师青玄在一旁听的心惊,胜负未定?可这局势分明是一目了然,怎么可能有悬念?
正当师青玄愣住之际,风信一行人恰巧赶到,师青玄总算是松了口气,现下多了三个武神,他不过一个近绝就算是有底牌也无可能翻身。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来了!”
那近绝忽地狂笑,冷不伶仃地道了这么一句。这……究竟是何用意?莫不是疯了?
“黑水沉舟?”风信是万万没想到贺玄也在,这他妈与当年谢怜和花城也太过相像了吧!
“我/操了!你们鬼王都这么闲的吗?”
贺玄方才无奈化幼童,又和近绝打了会儿,本就颇为不耐烦,又加之风信咋咋呼呼,这可让鬼王阁下的心情更加烦躁了,瞥了风信一眼便道:“废物就是话多。”
风信:“我/操了!你他妈才是废物!我……”
然而没等南阳将军骂完就出事了,无人再言。
就在一瞬间,风信身旁的剑兰飞身到了近绝身边,而后——
剑兰消失了,一道金光将近绝包裹住,待金光消逝之际,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白衣道人,面上戴的是一张半面笑,半面哭的面具。
白无相!
铜炉山霎时鬼气四溢,戾气之重甚至连贺玄都受到波及。
此刻众神鬼才明了,难怪灵文殿没有这位近绝的记录,这哪里是只近绝,这只是白无相的分身罢了。
而剑兰也是白无相的分身之一,此刻两个分身合一,想必就是本尊了。
这下所有人都警惕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那戴着面具的白衣道人。
慕情瞪了风信一眼,很是不爽地道:“呵!我方才说什么来着?说了她有问题,你还不信。你倒是说说,她怎么就没有问题了?”
“我……方才是我大意了,你这么着急着兴师问罪做什么?对啊!你玄真将军厉害好吧。”
慕情有准备回话,师青玄扶额,出声阻止住两人:“我说两位将军,我们现在应当万众同心对付白无相,你们的事可否放一放?”
终于两人的争吵在风信瞪了慕情一眼,慕情对风信翻了个白眼后结束了。
铜炉山起风了,撩起白无相的白袍,请私聊乱舞,加上那张瘆人的面具,让人霎时毛骨悚然。
师青玄一袭青衣再被红血染红,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他本是蹲在地上的,此刻一个狠劲强行把自己从地上撑起。
贺玄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啧了一声道:“你起来做什么?这幅样子能干什么?叫这群废物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虽然被贺玄称为废物,但他们也是不想看师青玄再受伤了,于是打算开个缩地千里把师青玄送回仙京。
这么想着,三人愣了,没谁会缩地千里啊!
这……
三个神官没有一个拉的下脸去向鬼王讨个缩地千里。
好在贺玄是个聪明人,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几人,当即明了,信手一挥便洋洋洒洒地画了个缩地千里。
裴茗道:“我先送青玄回去,等会就来,风信慕情你们就在此便可。”
师青玄本不想离去,但想到若是不走恐怕会拖后腿帮倒忙,也就没说什么任裴茗将自己带回了仙京。
而黑水这边就是非一般的棘手了,一般来说鬼王之间约定俗成是不会打斗的,所以就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但是已经有过花城的前例就不一样了,花城对付起来也都那么艰难,贺玄也没数。
但为了师青玄他只有放手一搏,况且不还有这群废物吗?虽说没什么大用处,但总归是有那么一点用的。
而且估计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也对白无相的力量造成了不小的削减,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吸食小鬼的法力。
裴茗送完师青玄就从天庭“咚”地一声跳到铜炉山,落地之时正见白无相与贺玄等人战的热火朝天。
贺玄一把黑剑用的极好,但与白无相也只能相抗衡,能否打败还是个未知数。
但这不是还有三个武神嘛,这仗也许就能简简单单地获胜。
裴茗一来就加入了混战,眼前都是贺玄那把鬼魅般的长剑,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细想一番才想起来,这诡异的感觉不是像极了花城的厄命吗?
四人对付白无相一人胜算还是很大的,虽然白无相手中的诛心也煞气颇重,但他终究不是当年的白无相了,也自然敌不过三个神官和一只鬼王。
本以为白无相也没什么能耐了,想着应当该快要结束了,四人同时提剑上前,飞身跃起,一齐抵剑砍向白无相,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开。
躲不过就只能接下了,诛心一剑抵着四剑,刹那间火花四溅。
一人之力自然是很难与四人之力抗衡的,所以三柄剑加上风信的弓也不断下压,白无相也愈来愈额吃力。
但当四人认为可以制服白无相之际,白无相身上的鬼气蓦地暴涨,随后诛心剑气凌人,只见白无相稍稍用力,四把压下来的剑就都被弹开了。
四人皆愣住了,这股莫名其妙地力量来自哪里?白无相还有这种神力吗?
不过他们对白无相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毕竟白无相也就是君吾,他以往一手遮天,还伪造了白无相已除的假象,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白无相已除。所以也就没人知道白无相究竟会什么法术。
可是按理说应当都知道了,因为花城和谢怜与白无相有过一战,在那战也没听说白无相会这种增强法力的法术啊。
然而还等不及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白无相就提着诛心袭向四人,贺玄首当其冲接下诛心,确是相当吃力。
虽然贺玄是鬼王,但他的法力也是有限的,方才已经被白无相的分身消耗了一部分法力,而白无相的法力不减反增,好像有源源不断的法力似的,这叫人如付?
风信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贺玄接剑后也一齐攻上,风信一发就是三只箭矢,白无相收剑躲开。
白无相身着白甲护身,那东西牢固得很,他为何要躲开?
但是四人战得死去活来的,没人细想这其中的细节。
裴茗想到白无相身上有弱点的地方,他抓住空子,直逼白无相的右肋下方。
谁知这剑轻而易举,毫无阻力的刺进了白无相的皮肉。
裴茗一瞬间静止了,这么简单的吗?
此时风信和慕情也不是吃素,见状也速度攻上,三枚箭矢尽数刺入皮肉。
这……
莫非白无相没了白甲护身?可是那白甲颇为厉害,为何又不要了呢?
只见鲜血从白无相身体溢出,好似泉眼,流个不停。
也就在箭矢入皮肉的前一刻,白无相通天的鬼气倏地销声匿迹了……
就在这时,花城谢怜两人也赶到了,见状也是颇为吃惊。
众人愣了半天,忽的听到一句。
“他不是白无相!这不是白无相的法场!”
道出此言的正是谢怜,他对白无相的了解自然是比他人多的,所以他自然是知道,这可谓是一语道醒梦中人,不是白无相那一切便解释地通了。
不是白无相才会莫名其妙地增强法力,不是白无相才没有白甲护身。
可问题来了,他不是白无相又是谁?
谢怜思索片刻,道:“你们可否有测他的等级?”
风信道:“等级?还用测吗?不就是……”风信没说下去了,要测的。
之前他们看到这只鬼带着悲喜面具,想当然地觉着是白无相,若是白无相那便是绝,自是没什么好说的,但他不是白无相,这等级便是未知的。
等不及众人反应谢怜就已经测了“白无相”的等级。
“凶。”
此话一出,众人皆静默了。
“换句话说,这是个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