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如此苦逼,穿到一个七岁傻子身上。
云听若目光凛冽如尖刀,转瞬便被带着杀气的冷厉所取代,光华夺魄,冷冽摄人!
这是她所不允许的。
一身素白,难掩强者之魂。
手腕一动,五指并拢,划破气流,朝着帝流觞的喉咙扣去。
如果是以往的身子,这一招很是轻松。
但现在这具身体,太过于虚弱,如病秧子一样。
稍稍一动,全身的旧伤新伤就痛的厉害,冷汗直流。
云听若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忍不住弯下腰去。
眸光里一片暗沉之色。
帝流觞面色一沉,手一伸将云听若直直地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这一抱着……
就觉得怀里的小女娃好轻,如棉花一样。
手被云听若的干煸身子硌得有些疼。
帝流觞微微一愣,在怎么说这四小姐是丞相府的嫡女,又是大将军府唯一的外孙女,身子骨怎么会这般瘦弱。
“小豆芽,你没事吧。”
云听若一把推开他,纵使身上很痛,但她却忍着没有叫出声。
凭着这具身体的记忆,挪动着脚步到一处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瓶膏药。
刚想打开,就被身后之人夺去。
“麻草膏,这等连叫花子都不用的膏药,居然被你当成至宝。”
帝流觞翻看着手里的药膏,语气中带着天生的高傲。
云听若对这古代的药膏不懂,但她只知道,这一瓶药膏是治疗原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是唯一的一瓶药膏。
沈碧秋对于她身上的伤,是从来不管不问,而她的月例早就被那帮老妈子克扣不少,发到她手里,也是寥寥无几。
所以,这连乞丐都不用的药膏,在云听若眼里,自然是珍奇之物。
“与你何干。”
云听若伸手想要夺回来了,但没想到帝流觞漂亮的手指一动,他手里的药膏就比直的飞了出去,落在那树枝繁密的的枝桠里,轻微的哗啦声,无比清晰地传进云听若的耳朵里。
她有些发怒,这少年凭什么乱扔别人的东西。
可她横眉竖眼的表情,在帝流觞眼里,完全是个可爱的小豆芽。
帝流觞唰一下从腰间抽出一块玉佩,这玉佩用金丝绕成,玉佩中间缀着一只小金龙,做工精细,华丽无比。
“这块玉佩可抵你那药膏?”
什么意思,有钱多的没处花?
云听若虽然不懂这古代的玉佩是什么价位。
但也是个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玉佩很是贵重,自然不是那药膏可比的。
云听若伸手一推,挡住了他的递过来的手,开口道:“不用了。”
一个第一次才见过面的人,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无论是警惕心,还是戒备心,都不可轻易放松。
更何况,这具身体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没有一丝记忆。
帝流觞的手按了上来,轻轻地将她的手指握成拳,推了回去。
“风国男儿,送出的东西,从不收回。”
云听若眉头上挑,正准备开口拒绝。
却见帝流觞身形一动,只留下满屋的寂静。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