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联盟

中土世界，亦称废土之地，如果说创世纪元之时，北欧和南国还有其余地区降临的是神明的话，那么中土降临的便是恶魔！

中土世界充斥的不是中性与良性的元素，而是恶性的元素与狂躁的异界气流，空间紊乱，不时有空间裂缝浮现，甚至还会有空间乱流激荡形成空间风暴肆虐一方。除此之外还有那隐于空间断层、隧道之中的克苏鲁异兽，遍地行走的魔兽，以及不知从何等位面被空间裂缝里的空间风暴卷来的异族。

这就是废土，并不是被神明抛弃，而是神明也不敢踏入的禁区！

强大的神明不被此地的神所允许踏入，故而他们这些在神明眼中的如同猪狗一般的蝼蚁才可以堂而皇之地踏入神的禁区。

萨鲁曼心想，他看着这脚下的死地骨山，双目之中渐渐地布满了厌烦之色。甘道夫那个老东西不会又是去废土淘宝、异族交易了吧！为什么还没有过来，虽然那十军镇守的联盟防线号称固若金汤、无入之境，但是身为光明教会的白袍传教士和十阶的存在，那所谓的守军也不可能太过为难此人，如果说是身份暴露也没有可能，毕竟二人除了在这中土世界外，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没有道理呀！

萨鲁曼思索片刻，便平心静气地等了起来，毕竟他的时间非常充裕。不过也不能这样空等下去呀！萨鲁曼念及此处便在周身附近布置下防御阵法和警戒术，更是召唤出自己亡灵魔宠为自己护法，而后孤身一人在这废土之地开始了冥想。

虽说是危机四伏的中土，神明都不敢踏入的废土，可是此地还是有些分别，比如如今萨鲁曼所位于的亡灵谷地，此地位于中土世界赫赫有名的魔兽山脉的一个小型谷地，虽然空间稳定，但是却布满了死亡之气，甚至诞生出了一些死灵之物，更是有趣的是这魔兽山脉中一些小型魔兽在生命尽头之时便会来到此地等死，日积月累，此地便成了一派死地骨山，放眼望去尽是无数骨骸的景象。

虽然此地有些诡异，但是身为死灵法师的萨鲁曼倒是没有太多在意，毕竟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死亡之气和死灵生物的缘故，即使真的有什么真神、真魔，也跟他毫无关系，毕竟他的层次太低！

“嘶！”脚下的亡灵骨蜥咆哮了起来，闭目冥想的萨鲁曼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目猛地明亮了起来，眼角拉出了如同刀剑一般锋利的纹路，满脸怒意，冷声怒哼道：“甘道夫你疯了吗？为什么带着外人来此，而且此人身上竟然有着如此浓郁的光元素，还有这所谓气息！异族吗？而且是天使！你被他制住了吗？”

一旁的甘道夫无奈一笑，正要解释些什么，却见身后的身影猛地走了出来。萨鲁曼定睛望去，双目中的杀意逝去，只剩下惊讶之色。“孩子吗？怎么回事？身上如此浓郁的光元素之力，还有这股气息呀！确实是所谓天使气息，十年前我曾经和光明教会的人召唤出的战天使投影战斗过，就是这股气息一模一样，不！甚至更加精纯！只是修为、战力太低了！还不到三阶存在，一手就可以捏死的蝼蚁呀！这也是异族吗？那所谓的天使呀！”

“哎！蝼蚁就是蝼蚁，没有见识。如此专断，好生可笑，不过我如今确实修为大减，甚至不如你们这些下界人类强啊！”男孩笑道，迈着脚步缓步走来，光元素也随之飘荡，天使气息扑面而来。

“你！！”萨鲁曼双目闪出一丝怒火，身上气息一变，周围的死气缭乱而起，一片肃杀。男孩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而萨鲁曼也只是保持着自己的气势，二人都沉默了下来，没有表现出近一步的意思。

蓦然，“甘道夫，你背叛了我们当初的誓言了吗？”萨鲁曼怒哼道，而甘道夫则依旧一副无奈样子，倒是那男孩则笑道：“萨鲁曼先生，你好！原谅我刚才的冒昧，虽然你刚才也冒犯了我！毕竟我可不是个小孩子！身为人类，你们对于异族的了解，只停留在我们来自于异界，有着高度发达的文明和力量体系，我们教导了你们，也奴役了你们，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如今的我希望可以和你们结盟！”

“结盟！你在说些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异族，这两千年的压迫与奴役，纵然你们教导了我们知识，推进了我们的文明，可是我们在你们眼中只不过是圈养的牛羊!你们掠夺我们的资源，屠杀我们的族人，奴役我们的子女，分化我们的血脉，让我们自相残杀、互相争夺，来维护你们的统治！这一切的一切，就这样掀过！”萨鲁曼暴喝，身上魔力涌动好似惊涛骇浪。

“萨鲁曼你！”

“是的！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与我无关，如果你非要将这些私人恩怨演化成种族仇恨，那么我们也无法结盟，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是天使，但是这所谓的结盟是我和你们亦或者人族，而不是天使和你们！”孩童沉声道，双目中满是深邃，他缓缓开口，双目中闪烁着精光，“我是天使，也是流放之人，我要复仇，我需要盟友，为此我可以和你们一同役战诸界神魔，复兴尔等人类文明！”

“好好想想吧！我觉得有着十阶的修为的你，不会如此愚昧，我还有时间，而且我还有别的结盟对象！不过我觉得你们比他们更加高贵罢了！”男孩笑道，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声嘱咐在风中，“这里的死亡气息，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在谷外等你的消息！还有我的名字！羽清！”

“记住这个名字！一万年后，他会响彻这个世界！”

萨鲁曼抬起了那沉重的眼皮，双目之中那个幼小的身影越走越远，但是那句话语却在耳畔徘徊不去，宛若神明在耳畔高歌！

“甘道夫！你的意思呢？”许久，他吐气，缓缓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