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无意中瞟见了墙角隐藏在草堆里的狗洞,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柳玉钿心内大喜想也没想便钻了进去,身子刚过了一半,忽得感觉自己被两只粗壮的手臂攥住,强行拖出了狗洞。
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便后颈吃痛,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上官锦宫一路上心里不知拜了多少神佛,祈盼自己能在柳玉钿出事前拦下她。
上官锦宫要是赶不及……
后面的事情他不敢往下想,只能用力挥动马鞭,拼了命地穿梭在林子里,任凭凌乱的枝桠划伤自己。
只是普通马匹终究敌不过汗血宝马,上官锦宫赶到时,只在宅子不远处的松树下发现了红莲,它极度不安的来回踱步,发出低声的呜咽。
上官锦宫玉钿临行前必定对它说了什么,红莲甚有灵性,主人的话自然恭顺,瞧它如今焦虑的模样,只怕玉钿已然陷入危境。
上官锦宫思索至此,心中的烦闷与担忧越来越重,他顾不得大局生死,一股脑地就要冲进宅子探个究竟。
红莲一声低鸣,挡在上官锦宫身前,利用强壮的身体推搡着,他打了个趔趄,总算在热血上头的当下,扯回一丝理智。
一边的红莲一直将上官锦宫朝着万佛寺的方向推,还侧身弯腿,做出邀请的架势。
虽然平日红莲对上官锦宫与旁人不同,却也很难近身,如今这样绝对是开天辟地第一回,现下恐怕当真是情势危急,刻不容缓。
月光如水,静谧无声,夜里的万佛寺比之白天香火兴旺的模样更加有了佛寺的味道。
红莲载着上官锦宫如一道诡异的红色闪电窜入万佛寺径直来到法慧的住所,禅房没有烛光,主人显然不在其中。
上官锦宫这才想起无尘不在,主持晚课的便是法慧。
法慧师傅平日对这种“形式”上的礼佛不甚喜欢,无尘也都由着他来与不来,这样“不平等”的待遇一度遭到僧众的不满。
无尘便让有疑议的僧众与之论道,几番往来便令僧众信服,打心里佩服其道行高深,因此只在无尘入修道所时,法慧才乐得帮他看顾几天。
上官锦宫火急火燎地往讲经堂赶,迎面便撞上了晚课回来的法慧。
上官锦宫“法慧师傅!让在下好找!”
法慧“上官施主?”
上官锦宫“求师傅妙法,救救玉钿!”
上官锦宫说着拱手作揖,跪在法慧面前,对方先是一愣,随即伸手去扶。
法慧“上官施主且将事情说与和尚听,可不好行这样大的礼!”
说完手上暗暗施力,上官锦宫吃痛起身。
法慧“玉钿丫头的事情便是和尚的事情,上官施主莫要焦虑。”
时间紧迫,上官锦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去繁从简得叙述了一遍,法慧听完眉头深蹙顾不得其他,他一跃而起,跨上寺院围墙,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夜色里。
上官锦宫愣在原地,与法慧师傅相识甚久,竟不知他轻功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