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陆诉离去,我便再没有见过他。
一
夜黑风高,趁着朦胧月色,我从家里溜了出来,轻车熟路去了福来居。
“这么晚怎么还过来了?”陆诉在柜台前头翻着账本打着算盘。
我掏出五两银子,“咚”一声敲在柜台上,“上一壶好酒。”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放下手上的活,从后面酒柜单独的隔层里拿出一壶酒,径直坐在我对面。
“尝尝。”
“新酿的?”
陆诉眉目上扬,点点头。
“如果不值,要退钱的。”我先是倒上一小杯,举起轻嗅,浓郁的酒香裹着淡淡的荷叶香和药香萦绕在鼻间,和谐自然,相辅相成;轻抿入口,醇厚绵润,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任由其在口中肆虐,微甘柔和。
“看你表情想必是值了。”他说罢也斟了一杯。
我缓缓睁开眼,赞道,“与真正的琼花房相差无几。”琼花房是几年前京城突然出现的美酒,听说是安宁酒楼里的厨子酿出来的,不过后来不知怎的,酒楼一夜之间撤换了所有菜品,连颇有名气的琼花房也再没有了。
“没见过你这么爱酒的闺秀,”陆诉轻笑,手肘磕在桌子上,举起酒杯微微转动,“所以,还不说说为什么跑出来?”
“晚上睡不着,出来喝点酒容易入眠。”
陆诉配合我,“那就谢谢姑娘照顾我家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