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楚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发现朱棣依旧合着双眸,她心血来潮地戳了戳他的脸:“懒猪,不要再装睡了。”朱棣争来眼睛狠狠地亲了一下楚楚:“到底谁是懒猪,一晚上睡地一动不动。可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楚楚坐起身来撩开帷幔,发现太阳已经升地老高了。朱棣拿过衣服帮她穿上:“快点起身,我带你出去走走。”楚楚接过衣服自己披上,不解道:“我们不是出来找人的吗?”“已经派了锦衣卫先行一步了,我们先等等消息再行动。”
楚楚深知朱棣行事稳重,他做一件事必然有他一番计划和打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就按照他说的穿衣,洗漱,和他一道出了门。
两个人就像是普通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走在凤阳的大街上。这里比不得应天的繁华,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令一种暖暖的人情味扑面而来,初春那微凉的风配上熹微的晨光,真正让人从心底生出欢喜来。楚楚曾经听说过,这里是朱棣的老家,他小时候在这儿生活过一阵,在十几岁时又被老朱送到这里历练了几年。想必他对这儿很熟悉。
一路上,朱棣都在和她叙述着在这里发生过的关于他的童年少年趣事。有些事听起来令楚楚忍不住捧腹大笑,其实那些事情本身并没有多少喜感,可是发生在朱棣身上就会让人下意识觉得:啊?怎么可能。
虽说朱棣在她面前情感算是丰富的,可是他那冷面寡言的人设在她心中还是立定了。像偷甘蔗,打群架这一系列的熊孩子标配行为,感觉和他太不搭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一家早点摊前,是个很简陋地小摊,楚楚并不去挑剔这些,朱棣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拉着楚楚来到那位正在忙碌的摊主面前。摊主是个五十余岁的妇人,面目很和善。她起初是忙着手里的事没有留意到两个人站在眼前。
待到反应过来,那妇人抬起头,先是一脸迷惘地看着朱棣。朱棣笑着向她打了招呼:“霍大娘,别来无恙啊。”
那霍大娘这是一脸的欣喜加恍然大悟,声音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哎呀呀,是燕王爷。”说着竟要行起大礼。被朱棣一把扶住:“大娘,您这是怎么说的,这许久没见,这般是要与我生分了吗?”
霍大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再客套,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棣:“一晃十多年了,王爷真的长成大人了。”朱棣笑道:“瞧您说的,我都三十好几了。”刘大娘又看了一眼楚楚:“这位想必是王妃娘娘吧。”名分终归还没落实,楚楚刚准备张口解释,却不想被朱棣抢去了话头:“是啊,您看我们般配吗?”“配,当然配,真真儿是一对璧人呢。”
霍大娘突然意识到两人还站着,忙招呼他们坐下。摆好碗筷问道:“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