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瞧着哥哥眼神一直往路边张望着,偷偷捂嘴笑说:“哥,你不会在看白慈来了没吧?”
安玉知道能让冷漠的安韫上心的也就只有白慈了,而如今已经放暑假了白慈一般会回来,这不这位哥哥不就在一直在盼吗。
“是又怎样。”安韫不想否认心里盼望着白慈能回来,他已经两年没有再见她了。
他的承认反而让安玉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坦荡,一时不知该怎么调侃他了。
此起彼伏的山川映入眼帘,白慈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很快她就发现了站在金色麦田里的安韫,也许这就是缘分的使然让她一眼就看见了他,他变高大了轮廓也清晰硬朗了许多,有种混天然的气质。她礼貌的向他招着手。
他看见了她心脏突然跳动的很快,蜜色的肤色出现一抹红晕,日日思念的人啊总算回来了,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安玉笑着说:“她一回来你就这么高兴啊。”
“是。”
傍晚时分,林羽带着白慈到了外婆家。
外婆出来表示欢迎,拉着白慈的手说:“慈慈吃饭了吗?”
白慈微笑:“在路上吃过了。”
舅妈也笑着说:“慈慈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像妈妈。”
白慈心里其实并不喜欢别人说她像妈妈,因为她从心里不喜欢林羽,但还是礼貌的说:“谢谢。”
舅妈说:“天不早了进屋聊吧”
大家点着头进屋了。
“羽儿,今天就住着吧?”外婆询问着。
林羽:“不行啊妈,明天早上我还有工作。”
外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这么晚了又这么远你打算就开车回去?”
“没事妈。”
“不行我不放心,你开了一天车了让你弟送你。”
林羽想也行,就点头。
舅妈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也去叫丈夫了,谁让林羽赚钱多给这个家带来了利润呢。
舅舅林房也乖乖从麻将馆出来送林羽了。
林羽到上车快要走都没看白慈一眼,冷漠的感情好像全给了白慈,而热情是除白慈以外的人。
白慈心里开始寒冷,但脸上却笑得愈发温暖。
外婆慈祥的对白慈说:“当这是自己家,想吃什么尽管说。”
舅妈马冰蓉心里却门清,这个婆婆能对白慈好纯粹是林羽打的钱多,而林羽这个妈也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所以这种看似的好最多存在两天。
这些白慈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只是内心仍不想放弃这些稀少的亲情罢了,也许白慈本就是懦弱的吧。她永远害怕,害怕越长大真相看得越多就真的看不到有人再爱她了。
白慈应着好说:“谢谢外婆。”
李桂娟一怔,伸手帮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白慈苦涩笑笑,李桂娟转身就说:“外婆有点事先出去了。”
马冰蓉说:“妈,现在还去打牌啊?”
“不打不行啊早就约好的的。”说完就走了。
马冰蓉看了眼白慈觉得长得倒是漂亮就是命不好,爹不疼,娘不爱的。
马冰蓉说:“你还是住楼上向右的第一个房间。我先去照顾我孩子去了。”说完就走了。
白慈心里有些压抑,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白慈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夏季傍晚的微风也是这样舒服,如果不是李桂娟硬要白慈来,白慈现在可能还在和米兰一起吃着西瓜吹这湘江的风散步。
好可惜啊。
白慈强迫着自己笑着,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乐观。
安韫的眼睛一直盯着着这个女孩,两年不见她还记得我吗?
蓦然回首白慈看到了坐在那许久的安韫,有些惊讶,但也很快恢复笑着说:“韫哥,你也在这吹风啊。”
安韫在白慈看到他的那一刻瞬间紧张了起来,双手突然收紧,背也微微直起,额头有些冒汗竟然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是又怎样。”说完安韫就后悔了。
白慈一怔,空气突然尴尬起来。
心里有些生气自己没得罪他呀。
白慈转身嘀咕:“什么呀,阴阳怪气的。”
安韫靠近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想说这句,我…我嘴笨,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白慈不说话,安韫又急又不知该怎么是好,就抓着白慈手说:“要不你打我吧。”
白慈立马把手收回说:“我干嘛要打你,你已经道歉了。”
“还有你离我远一点。”不知道为什么白慈在安韫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