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月中仙、画中魁,当真是如水嫩嫩,比花娇艳!
“这位娘娘不必客气,莫误了要事。”那少女开口,气吐如兰。
方菱菱虽身为女子,也被她的气质所折服,且她只凭宫装就能认定自己的妃嫔,可见蕙质兰心。
待他们走远了,身旁的婢子琉璃便劝道,“柔小姐,咱们偷偷出来已经有一刻时辰了,再不回去,贵妃娘娘定会责罚奴婢的……”
女子抿唇一叹,“自我进宫探视姑母,皇上就一病不起,数日来幽禁在姑母宫中,真真是闷得慌。”
琉璃又道,“莫说是小姐您,景安王殿下身为贵妃娘娘嫡亲血脉,未经允许,也不能随意出入的。”
眼眸亮了几分,这才转身回走,“说起来,自从去年表哥西征,我已有一年多未见过他了。如今他身在宫里,虽咫尺却不能相见……”
琉璃跟在她身旁,“在贵妃娘娘心中,您早就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待一切稳定之后,您便能与殿下双宿双栖了。”
女子嗔了一下,但脸容上尽是无限娇柔。
在谢盈柔心里,表哥卫瑾从小就是她仰慕的英雄儿郎,是这世间她唯一心甘情愿陪伴一生的男人。
在十五岁,及笄礼上,前来提亲的媒人直将赵府的门槛踏破,她也丝毫没有动心。
除了表哥,再没有男子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是以她一等再等,一拖就到了二十岁,年龄也不算小了。
谢盈柔自信,终有一日,她会名正言顺地入住紫宸宫。
而目前看来,这一日,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快到靖贵妃的羽合宫时,琉璃突然插了一句,“方才好像看见殿下抱了个女子经过的……”
谢盈柔温和地冲她摇头,“定是你眼花看错了去,表哥不会的。”
夜幕悄然降临。
紫微城复又沉沉睡去。
姜娆其实并没有昏迷,那口药里毒性分量可不轻,不过是略沾了,就如此难受。
口中还有些微微的痛楚,为了装的像些,只好将舌尖咬破了去,还害她费了许多力气将那炉鼎推倒,险些烫着。
这凌平王既然事先已经动了手脚,何苦再叫自己演这一出来。
她正忿然想着,忽然感觉脸上痒痒的,没有睁开眼,便伸手拂去。
没过一会儿,那痒痒的感觉又爬上脸颊。
右手被人重重握住,她这下子不想清醒也难。
警惕地翻过身,唔哝了一句。
“本王好心来探望,你这小东西脾气倒是倔得很。”
一听声音,姜娆猛地睁开眼,睡意全无。
她坐起身子,往床里挪了挪,就看见凌平王跨坐在榻边,月色恰映出他半面容颜。
似笑非笑。
“有劳殿下关心,我不妨事的。”姜娆半真半假,摸索着去寻外衫。
“不必找了,省的本王待会脱掉,还要费事。”说着他就往前倾着,把姜娆逼到死角。
“上回,那是害怕被人发现,我才擅自离开的。”姜娆顺势攀上他的手臂,“可毒还未解,殿下您就如此心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