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以后这篇文就不搞对话框了,直接第一人称,你好我也好(指某些人)
毁灭的咒语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明白。
深知被兄长惯着的弱点,酸涩之意也因为身后被甩掉的人开始得到缓解。你在哪里,..在哪里?踩在树枝上压低视野前行,根本看不见任何关于哥哥的踪迹,只有母亲所在的哪个空区可能会让他存在了。转了个方向向母亲所在的地方前进,却只看见了一片空地和一些撒落在地上开始一点点消失的蛛网..?被杀死了?被猎鬼人,那么轻易杀死了吗?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悲剧再次上演!!
刚才掠过的所有区域只剩下西边和北边没有认真查看,先去西边好好探查一番吧。忽然身边树枝响动,兄长似乎抱着一名少女往北边去了..不会、不会的。刚才遇到的那个人类,他的箱子为什么开了,他为什么说『祢豆子』在箱子里?
我被抛弃了吗。被最最敬爱的兄长。
无法忍受。没有犹豫直接跟上去,我想成为的是和哥哥一样的人,而现在的哥哥,早已比我还要面目全非。我明白的,我一直知道的,累不允许放走任何一个人,而我放走的每一个人,都是对他权威的挑战,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剥夺智力、还是器官。哪怕之前姐姐还没有被出卖时她也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在我离开后再杀掉那些人..
不可理喻。
为什么不跟我讲,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只有我们才是家人,明明只有我才是你的妹妹..吗?
在北边绕了一圈后看见人影往西边闪去,不敢怠慢丝毫不降速一直跟在后面没有停留过一刻。等等、站在树枝上扶着树干低头正好看到另一个家人被细小的刀看伤身体的事,..糟糕,如果有毒的话那么她一定死定了。还没有来得及跳下她就抽筋着倒下,明明那副脸庞还是累给予的。
“是谁?”
不得不应战了。牵扯出的丝线被她轻易砍断,她紫色瞳仁倒映着轻微的恨意,也是,我是鬼,至始至终,哪怕没有吃过人,我也只会是鬼,只能是鬼。她柔软的语调念着极其让鬼害怕的话语,估计刚才姐姐就是被这样激怒的吧。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干脆闭上眼睛待她停下来。
“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噢、这么可爱的你,到底吃了多少人呢?”
说实话她不会相信,若是这样死了以后也不会再给哥哥添麻烦了,毕竟他已经拥有了新的、比我更加符合他要求的妹妹。闭着眼等待死亡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回顾自己的一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记忆,人类时期的记忆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了。
“小姐不说的话,就是杀了很多人了吧、?”
..果然。我听见她在比划招式喊出来句虫之呼吸,的确可笑又可爱,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来临,只是脸上多了些冰凉的东西。..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刚才所怀抱的另一个人呢?所存在的另一个『我』呢?
他的血伴随着一些不清晰的毒素滑落在我的脸上,脸颊开始有些灼热腐烂了一部分却又迅速恢复了,但兄长身上的伤并没有消失,他迅速抱起我一言不发离开了那里。一边咳血一边带人逃跑,至少是我眼中最优秀的兄长。
他不动了,大概是觉得已经逃出来了。
..?不对。!
他放下我之后背靠着树勉强没有闭上眼睛,我看见他的胳膊被浅浅砍下一道伤口,如果是按刚才姐姐的死法来看..咬牙用蜘蛛丝切断了他的手,毒素刚好快蔓延至肩膀,新生的手臂看起来也没有问题。
那哥哥怎么还没有醒来..?
他的背部..?!好像是临走之际被那个猎鬼人再次划伤,怎么办。意志清楚告诉自己已经没有用了,兄长的毒素早已蔓延进去。大脑运转到极致差点就坚持不住了,最重要的亲人就要再一次因为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啊!!!
直接折断左手用血鬼术强行让面前困倦的人清醒过来,痛楚无法无视,但也只剩下这种方法了。刚想开口问他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救他,若是以命换命可以的话..。他勉强抬起眼睫毛反复上下滑动。
“没关系的,祢豆子。”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摸了摸我的头,随即又看向被折断的左手所滑落的血,他很轻易看出我的顾虑,“刚才的那个少女,也是鬼..但并不是你的替代品。我已经把她送回『我』的木..箱里,我怀疑他们..可能是..是..你要小心...”
他越说越困倦,我看见他的白发开始消退,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那些若隐若现的花纹,怎么办怎么办。哪怕他解释了那个缘由心中也无法平静,记忆呼之欲出,就如同以前也有个保护我的人,就这么栽倒了..栽倒在雪地..雪地?
身为鬼从前的记忆已经变得奢侈起来了。
没有办法靠血鬼术维持兄长的清醒了,最多只能让他成为大脑和身体都休眠却活着的怪物,那样,一定不会被他接受吧。没有再限制左手的生长,血鬼术已经消失,眼泪只是蓄满眼眶不再溢出。
要遵循兄长的话,要..懂得保护自己。
深呼吸随即看向上面,她似蝴蝶般轻盈跳下,她的唇角勾起平淡说出骇人话语。
“欸呀欸呀,还真是惊人的情感呢、为什么小姐你不为他哭呢?”
“我的哥哥,他没有吃过人。”看向逐渐消逝的他的身体,里面很空,“如果你要杀,你应该杀我,而不是选择用温柔的哥哥来当你的垫脚石。”
“小姐想和我和平相处吗?”她却答非所问一双紫瞳中没有感情。
他的身躯消失只剩下衣服,没有再多作废话提起衣服直接离开,不能让他的衣服..不对,这是累的家人的衣服,兄长的衣服早就在成为累家人的那晚埋入土里了。忽然一愣没有抓紧松手就这么看着那件衣服掉入一群鬼杀队成员的尸体之中..腥味好重。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不需要为死掉的他做些什么了吧』
为什么鬼会比人还要脆弱呢?是因为情感吗?他们会对我们下死手,温柔的鬼却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从而被杀死。
现在该去帮助谁?
姐姐已经死了,母亲也是,父亲根据刚才那倒下的巨大声音估计也死了,兄长至少还剩下累。
应该在南边。
掉头刻意提速绕弯让那个虫柱无法跟上自己,..勉强甩掉了。果然是柱吗?速度很快。
看见了。
累用丝线割下自己的头以免被『哥哥』割下,因为对手是和炭治郎长得很像的人类,无法下杀手了吧。
另一个自己用血鬼术将累的蛛丝搞掉了,的确,很聪明。
我端详起她的样子,大概是几年前我也是那个样子吧。眼底的温柔突然压抑不住,干脆就隐藏起来好了。
踮脚轻轻从树枝上跳下去,他们没有胜算,因为累是『十二鬼月』。
“累,哥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