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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终不执着安逸 上

艺廊画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风吹过花丛,花草随风摇曳,翩翩起舞,顿时觉得心里,有一丝凉意。

  “听说新源那边写着好多的招聘信息,我今天带你们过去看看。”

  “嗯~阿姨我想去陌漓市里找工作,就不和你一起。”

  “这样啊!你注意安全,坐113公交车就可以直达。”

  挥着小手就和阿姨告别了,当时弟弟和我都在公交站台等车。小姨说带他过去可以多长长见识,所以便一同去了,刚才的阿姨也是小姨介绍过来的。把她赶走,也浑然不知一点负罪感。在新源这几天也找了好多家公司,但都没有着落,所以便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我和谢箐筠打算到火车站一起集合。

  “要不要豆奶?”谢箐筠手里正拿着两瓶豆奶,笑眯眯的说道。

  “要”我说。

  转身谢箐筠又问弟弟。我们都毫不客气的喝着豆奶。谢箐筠也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又去店里要了一瓶。

  喝完豆奶的谢箐筠又说:“我们启辰吧!”

  “等等吧!还有一位老同志没有到。”我很神秘的说道。

  不知等了多久,在漫漫人海之中终于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女孩正拖着行李箱往我们这边赶,这正是总角之交,从小到大的玩伴。

  “嗨!老铁让你们久等了。”微笑着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我说。

  “我先带你们去咸阳。”

话音刚落,向珊便领着我们去寻找公交车站。沿途,她向我们详细地介绍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这幕如诗如画的场景原本应在一年前的约定中上演,然而却莫名其妙地被推迟到了今日。一年前,我本与向珊一同计划来此,不料她却突然离我而去。半年前,心中确实有些许怨气,但时至今日,我们谁也不敢再提及此事。人与人之间难免会有摩擦,但我们不能因一时的不快而全盘否定,要学会宽容与大度,尽量避开这种消极的思维。

  到咸阳后已是晌午,不知道是不饿,还是觉得新奇,大家都商量一致喝奶茶充饥。我和珊随便点了一杯红豆奶茶便上了阁楼,他们俩却一直在楼下纠结要吃那个好呢?珊瘪瘪嘴说道:“好像没有喝过奶茶一样。”看着他们纠结的表情,我只能笑笑。

  奶茶过后,向珊回去放行李,我们俩就需要去面试了。可能是因为对其他工作恐惧的缘故,我们又从新选择了一家工厂,继续重蹈覆辙。

  在填简历之前工作人员就提前警告我们说道:“我们这不招暑假工,如果要以长期工的名义进来,我们是不会发工资的。”⊙﹏⊙

只剩下一个月半的时间,我们即将重返校园,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我们尝试去哪个地方找工作,似乎都会被拒之门外。毕竟,我们这些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既没有丰富的人脉,也没有足够的阅历。缺乏经验和显赫的家庭背景,使得我们在成长的道路上不得不经历无数的艰辛与苦涩,才能找到那片属于我们的精神乐土。然而,正是这些磕磕绊绊的经历,构成了成长的必经之路。(哦!不,我们还没有毕业)

  正在填简历表,突然间手机铃声一阵响起。我从远方远方来到陌生的地方,就像不知沉睡了多少个年头……,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母亲。

  “妈~”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小姨家,那些债务都需要我们来偿还,你不是说要住旅馆的吗?为什么没有去呢?”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好,以后不去就是了。”

手中的笔微微颤抖着,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迅速的的擦干眼泪,生怕旁人起哄,继续填写简历表。填写完表格后,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明天八点到这集合,分配工作和寝室。这时弟弟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希望不要乱跑才好,急匆匆的跑出外面。天空中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地上的花草却哭得浑身抖动。门口直立的站着个小男孩,我变松了一口气,还好弟弟没有乱跑。

  “我们快去找车快要下雨了。”箐筠急匆匆的说。

在上帝的眷顾之下,我们终究是幸运地赶上了末班车。就在即将抵达家的那一刻,天**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轰隆,地面上的积水越来越深。马路上,水流迅速淹没了人们的脚踝。箐筠回到朋友家,尽管只是短短的距离,却足以让这个路痴迷失方向。

为了遵守约定的时间,我不得不比以往更早地起床。步履蹒跚,困意未消,勉强穿上衣物,走出卧室,只见小姨已经为我们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那小米粥的味道真是美妙无比,色泽金黄,既不稀薄也不浓稠,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白糖,每一口都带着淡淡的甜味,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与满足。

  告别小姨后到工厂我和谢箐筠没有分在同一个车间和寝室,由此我们之后的命运也是云泥之别。在分车间的时候,主管又高声的强调好几遍,你们当中有没有暑假工混进来的,再说一次我们是不会发工资的,有吗?我和箐筠都吓的都心跳加速,缄默不言,大概除了我们俩再也找不出第三人吧。这个工厂的上班时间是两班制的,并且还是半个月倒一次,听到后是打心底钦佩这个工厂的工厂。

随后找到已经安排好的寝室,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呆呆的站着,一脸茫然的望着四周,房间里堆积如山的放着各种各样的杂货品、衣服,从路边经过都生怕会把物品绊倒,不过室友们现在都不在。放完行李后我就去找箐筠去外面溜冰,由于是第一次,箐筠没有拒绝。我们走进一条小巷,旁边周围都是工厂,很快就看见有一个好大的溜冰场展现在我们面前,再往里面看,有好多和我们差不多一样的青年,这儿溜冰的人可真不少。有的像轻盈的燕子,动作敏捷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有的像蝴蝶,身子忽快忽慢地做着动作;还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滑着,真是眼花缭乱啊!我们迫不及待的穿好了溜冰鞋,我先站了起来尝试溜冰鞋的舒适度,因为是双杠的之前没有穿过,感觉马上要失去平衡,我试着往前滑去,身体还是摇摇摆摆的。再回头去看箐筠,她还是坐在哪里不敢动,我慢慢的向原地溜,扶她起来,接触地面去尝试滑轮的感觉。刚迈出一步,箐筠就差点要摔跤了,我便更加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突然间我和箐筠团结的身体开始分裂两极,纵使我再这么挣扎也毫无能为力。“啪”的一声,箐筠狠狠的扑到在了地下,我很无辜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人居然捂住嘴巴来嘲笑箐筠,看见这样的情景,箐筠的眼睛强忍着泪水,纵使劲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站起来,旁边有几个陌生男子突然过来帮忙,并把箐筠扶回了原地,我开始打量箐筠全身上下有没有受伤,摔是摔的不轻,但还好没有什么骨折和皮肉之伤,我便开始松了一口气。

  “我以后都不要来溜冰场了,去哪里玩都可以,就是不要来这。”谢箐筠很悲伤的说道。

  “好好,那你在这坐会儿,我去里面溜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嗯嗯。”

  还没进车间之前,管理人员就给我们发航空十字格服装,遥望四周,原来所有进车间的人都得全身武装起来。除了眼睛之外,其他地方总能弄些花样包裹起来。武装完毕后,各部门的领班就来认领自己的员工。进入车间后感觉到一种积极向上忙碌的气氛,大家为了企业完成任务不余遗力,二楼的车间很大,大概有二十多条流水线。这家公司也是做手机电子产品,不过是液晶显示器。刚刚上岗几天,领班总该不会对你这么残忍,把我分配到原本是一个人的岗位上,现在由两个人来完成。因为是在集成电路外部贴标签,所以没有什么可以过多的培训,虽说是一个人的岗位但俩个人做还是感觉到有点窘迫,也许俩个人都还不太熟练。对面一样岗位的小姐姐,不常说话,所以耳朵里只能听见阿姨们在聊家长家短,偶尔也附和聊几句。接着半个月内就是除了周日不一样,其它时间都是机械似的重复运转。

  终究还是个闲不住的人,是不会甘心就待在宿舍里睡觉的,哪怕太阳再大,也要上去和它并肩作战。所以每个周末几乎都要往外跑,约朋友。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因为有了向珊的存在,我才得以结交了许多朋友,虽然他们的品质如何我并不清楚。有一次,向珊带我来到了一个叫阿禅的男子家中玩耍。他的屋子虽小,只有一室一卫,但位于一楼,空间并不显得局促。阿禅看起来大约二十八九岁。随后,又有两个陌生男子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陆续来到屋内。他们似乎都彼此熟识,于是决定一起去酒吧狂欢。我从未去过酒吧,听到向珊的描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新鲜与激动,于是欣然答应了他们的邀请。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年龄与阿禅相仿的男子开始对我上下打量,与我进行着一些肤浅的交谈,让我感受到了一丝黑社会的气息。坐在小汽车里,望着窗外的景色,我心里五味杂陈。酒吧对我来说既充满好奇与兴奋,又让我感到一丝不安。除了向珊,其他人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我处在一个弱势的地位。突然间,我打开了小汽车的车门,对他们说:“很抱歉,我突然有事不能去了。”说完,我迅速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向珊追了上来。她问道:“你怎么能丢下我呢?要走就一起走啊!”

 心里突然觉得很是温暖,默念道:“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真好!”

 “不去也挺好,我怕把你带坏。”向珊沉默的说道。

 “嗯,那我们一起去奶茶店坐坐?”

经过半个月的磨合,我与小姐姐的工作速度似乎已经能够跟上节奏,两人分担一个岗位的任务,显得游刃有余。下班时,走到流水线前段,领班突然从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问道:“以后我把你调到这个岗位来工作,你觉得怎么样?”话音未落,他便匆匆离去。我看着面前这四台外形类似电脑却又大相径庭的机器,心中满是疑惑。后来,一位老员工告诉我,这些机器叫做“烧录机”,只需将液晶显示屏的线路插上,待绿灯亮起即为合格,若是黄灯则需检查挑选。食堂里的饭菜分量十足,味道虽然稍逊一筹,但足以满足需求。只需出示厂牌即可打饭。有些人觉得菜肴不够吃,便再次返回取餐,而食堂阿姨却并未察觉。

一周后又到了放假的日子了。我刚下公交车,远远望去,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孩,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并不庸脂俗粉,虽然是微胖身材但清秀中透露出非凡的气质。女孩站在十字路口旁边,正在和我打招呼。

  “你终于到了,我等你许久了。”向珊委屈的说道。

  “嘻嘻,没办法,公交车等太久。”

  “走,今天我带你去黑塔公园玩。”珊面带微笑的说道。

向珊带着我走进商场,眼前出现了一副有趣的画面:一个男子正蹲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位女生。其中这位男生穿着白色的旱冰鞋,黑色的牛仔外套与长裤,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向珊走上前去与他们交谈,提议一起去黑塔公园游玩。经过一番讨论,大家达成一致。那位穿旱冰鞋的男生骑上他的摩托车,载着我与向珊一同出发。摩托车的速度很快,向珊兴奋地张开双臂,尽情感受风的拥抱,她那一头黑发随风飘扬,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刚步入公园,映入眼帘的是两排苍翠挺拔、郁郁葱葱的树木,它们似乎能遮天蔽日,将整个天空都笼罩在一片绿意之中。道路旁悬挂着四个醒目的大字——“黑塔公园”。远眺,只见那座黑塔巍峨地矗立在山顶之上,而公园的另一侧则是浩荡的大江,波光粼粼,与黑塔相映成趣。我们沿着幽静的小径,欢声笑语,悠然自得地开始了攀登之旅。在攀登至五六楼的黑塔时,我们停下了脚步,稍作休息。俯瞰楼下,一对小情侣正深情拥吻,而身后,向珊则忘我地拍着照。我也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了他。镜头中,他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后来,向珊悄悄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余芯。尽管疲惫不堪,我们最终还是登上了黑塔之巅。站在塔顶,我仿佛感受到了杜甫诗中的意境:“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呼吸着最清新的空气,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在完成黑塔挑战之后,新一轮的冒险又悄然来临。余芯穿上轮滑鞋,沿着陡峭的楼梯疾驰而下,那惊险刺激的场景让路人们目瞪口呆。然而,随着高难度动作的频繁上演,意外也随之而来。在一次快速滑行的过程中,他的脚下突然打滑,失去了平衡,整个身躯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尽管摔倒的瞬间让他有些吃力,但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形,迅速脱下轮滑鞋。幸运的是,除了些许尴尬之外,并无大碍。就在我们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换好了裤子,重新回到了我们的视线中。

当夜幕低垂,向珊再次邀请我们一同前往溜冰场。踏进那片滑冰的天堂,我不禁瞥见了余芯的身影,尽管心中有些悸动,但我并未主动上前寒暄。起初,我与向珊手挽着手,她在前面引领着我的步伐,随着微风轻拂,我的动作也逐渐从生疏变得流畅。不久,向珊选择在一旁稍作休息,而我独自一人继续在这光滑的冰面上舞动,明显感到了吃力。就在这时,余芯停下了脚步,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手递给了他。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无踪,耳边只有《天空之城》的旋律在回荡。在这微凉的夜风中,我闭上眼睛,任由他带领我在冰面上轻盈地旋转。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我们伴奏。这一刻,我们如同精灵般翩翩起舞,演绎着属于我们的精彩。

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前方,宽阔的马路上,各式各样的车辆川流不息,小汽车穿梭其间,而电动车则轻盈便捷,仿佛在车流中翩翩起舞。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向珊发微信来说道:“不用等公交车,叫余芯出来玩,他不和你在同一个公司上班?”

  “你要是不好意思话,我可以替你叫。”

  我回信息说道:“那我们一块叫。”    (^.^)

  不久后,公路乍然间出现一名熟悉的骑车手,急刹车的停在我面前而且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也以相同的热度回应着对方。接着他似乎把目光转移到我穿的一双豆豆鞋子上,这双鞋子看起来有些沉旧,好几处都已经破烂,但勉强还可以穿。自己也很沉默的把目光转移到鞋子上,但都保持着缄默,没有说话。他照常开着车,我坐在后面,一路上还是以沉默寡言为主导,没有怎么沟通,也许是因为骑车的声音太响。到达目地的后,他要去找他的笔友,并一起约好待会到奶茶店见面,至于我就去了阿禅那找向珊。

  余芯在隔楼上露出头,对我和向珊挥手,说道:“在这里。”

  “你们要喝什么奶茶?”余芯问道。

  “一杯珍珠奶茶就好,向珊你要喝什么?”我问道。

  “我?嗯~不用了。”

  世界一片宁静,我们都尴尬的玩着各自手机,突然间向珊站了起来。

  对我们说道:“我发现我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玩的愉快哦!”

  向珊走后,余芯问道:“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好呢?要不要去我来自内蒙古?”

  “嗯~我来自内蒙古?”

  ……

  “要不,这样吧!下午我带你去KTV玩,然后晚上再去开个房。可好?”

  “什么?哦~这样子呐!”我惊讶的回答。

  过了几分钟后,我微笑的对他们说:“要不下次玩吧!我现在得回去了,拜拜!”说完便立马回去找向珊。

  “你干嘛不和他们一起玩?”向珊郁闷的问道。

  “他说晚上要带我去开房。你说这怎么可以呢?”

  “那你可不能去。”表情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黄昏时分,余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怒:“玩,玩……,以后你们想玩儿也没机会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使得那些原本还想回复的人顿时沉默下来,谁也不敢再去触怒这位正怒火中烧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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