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一均一,别走那么快,大家都要在一处。”快步追上来就双手环过邓帜的脖子,背了上去。
“咳,夕喆。”洛青在旁眨巴眨巴眼睛。
“咦,师姐,你眼睛抽筋啊?”不明所以。
“师尊。”君易邪一把拉过在后面静静走着的人,开心道,“师尊是不是担心我?”
夕喆停住了,靠着邓帜的耳朵小声说:“为什么圣祖大人会在?为什么你们都不说声?”一脸悲愤。
“咳,这里应该只有我们几个能见着,坦然点。”洛青朝陌寒衣微微躬身,见之点点头,回过头来看看夕喆道。
邓帜则是怔住看着陌寒衣,没了声响。
夕喆拍拍环着邓帜的左手安慰着:“没事没事。”
人依旧是看着陌寒衣,转之看了看君易邪,带着点疑惑。
陌寒衣看着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的君易邪,淡然出声:“我便先回去了。”就转身消失不见。
周身的寒意渐渐退尽,君易邪看看其他三人笑笑,就按着意站好了队。
夕喆一把推着邓帜朝前走着,洛青则是去了旁的嫡系的队伍。
君易邪就这么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弟子们都是满含敬意看着高台上的浮云宗主和众长老。
“莫多言,你们依次走上前跟着同属性的光点入了境,现在开始。”一身着深青色守关弟子拱拱手场景变幻。
看看手中出现的“子,壹”勾唇笑笑,闪身就入了堂。
端然跪坐下来,环顾四处竟是白茫一片,看来这字就是选来的名次了。
正色看向案几,出现一泛黄的竹简,自动摊开,而右手处则出现一支笔。
“正邪何所谓?”跃然纸上。
拿起笔淡然一笑置之,写下答案。
陌寒衣离开主场,端坐在候春亭内隔着水镜看着君易邪作答,心中同他无二,莞尔一笑,轻声道:“无所谓,人心。”
题罢,竹简渐渐消失,从境中离开,静身站立于高台上,淡然看着洛千夜和众长老。
“你是第一个出来的,看来那题对你不难。”洛千夜出声道。
轻笑着:“非,不过是心有所想,便答了,不知可对?”
“均一师弟,这题该是由圣祖批阅。”青因长老捏揉着须胡子告知。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便转身跃下高台。
“宗主,这圣祖大人可是如何想的,那均一不知可是?”一旁控着圳殿的青山长老暗沉下来。
洛千夜看着均一渐渐走远,平静道:“即使是,又能如何?”心下却不知所措,带着点不明所以的窃喜。
众长老看了看对方,都是无可奈何,继续看着其他弟子考炼。
没想到隔一节香尽,出来的竟然是整日没个正形的夕喆。
一脸笑眯眯的青因长老赶忙小跑着道:“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长眼。”果不其然,收获一波白眼。
“嗯,师父我啊,就先回去练功了。”倒是配合谦虚一把。
“走吧走吧,真是出息。”笑着挥挥手。
夕喆也是离开,慢慢等着第三出现。那第三却是迟迟不见踪影,青因长老也渐渐淡了笑意,看看洛千夜。
没有多说,洛千夜走上前,朝着虚空打了一道金符,一遁入,破空就碎了。弟子们都坐在桌前,紧紧闭目,没有动作。
不疑有他,便被一只黑色巨手抓进了虚空 。
“该死。”自嘲拔出夜雨剑化光射去,妄图打散,却顺着轨迹反了回来。跃身浮上空中,回过神来看看长老们,居然都被黑烟重重束缚。
眼见黑烟逐渐吞噬,一道蓝光划过天际落在高台中央,以灵花纹路朝周身爬尽,围出一片白净地。
“叔祖。”未见到人就感觉到了寒意,不禁松了口气,笑笑。
陌寒衣静身现身站在纹路中心,看看洛千夜,望着欲发深色的考炼境,皱皱眉。
一挥手,黑烟散,长老们也从浑浑噩噩中回神。
周身的寒意越发冷冽,弟子们醒了神却不住拢拢衣裳。
洛千夜走前来,躬身道:“叔祖。”
长老们随之也恭敬道:“圣祖。”
弟子们恭敬跪下,低下头,“圣祖!”
却是不在意,强压下寒意,冷声道:“嗯。”
大家见前面的都起来,不约而同站起来看着高台。
寒意越发不减,淡然看一眼洛千夜,转身消失不见。
压下心中所想,安然道:“先回去,此事往后再议。”便离开了高台。
长老们无计可施,只好招呼弟子们先回去,自己也回了峰。
几缕黑烟遁入广场十方龙柱,缠之不见。
撑着身离开,再现在珩殿门外,不等进去拿出紫瓶倒出粒药便进了口,咽下去,松散开魂力,面上则是如常,抚手推开了红门。
君易邪隔着门感觉寒意强弱,一抬眼便同陌寒衣对上了视线。
看着陌寒衣略为惨白的脸,面无表情。
陌寒衣淡然看看,抬脚走进,转身关上门,便朝着望月阁走。
“师尊,我是第一个出来的。”君易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停了停却依旧无言朝着前走。
快步追上,走到陌寒衣面前,阻着,对视喊着:“师尊。”脑海中想起梦中见到的白衣仙人,竟然渐渐忆起。
同往常般淡然道:“嗯,你该是如此。不过,不可。”话未说完君易邪就扑了上来,倾身压着,睁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
君易邪的双手已经死死扣着其腰,闭上眼睛。
不可以,推开君易邪,欲发动魂力离开,却被君易邪拦下,紧紧抱着,靠在肩膀上,带着哭意:“师尊,你,你是不是病了?”这句话竟脱口而出,未曾想。
陌寒衣怔在原地,皱皱眉,掰开君易邪的手,朝着望月阁走,淡声道:“我没事,不过是有所感需要冥想。”再停住引起魂力,回过头走回来,拉起君易邪,浅浅笑着,“方才知你回来了,我不担心,你若是能好好写写字,我便更开心。”
看着面前的人,朗声道:“嗯嗯,我这就去。”闪身小跑着去了候春亭里,不忘回过头朝着笑笑。
咽下腥意,便快步进了望月阁,闪身进了密室,终是不堪重负,瘫坐着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