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一?你怎么了,一直笑着,可是遇上什么好事情了?”凌起亚在一旁边走边看着君易邪一脸茫然道。
笑着说着,“没事,对了,你不是说你大哥同那紫霄宫主是好友吗?那你可知道紫霄宫在哪?”依旧是一脸笑意。
“不,不知道。”一脸蒙圈低着头不敢言语。
渐渐敛了笑,一脸正气的说:“放心经过昨夜一整晚的思虑,我已经有了思路,如今只有找到紫霄宫主,问清楚就可以理清事情关键。”
“嗯嗯,还好均一你们来了,不然这事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边走着迎面走来一仪容整洁,着深色明袄的小姑娘跑过来,边喊着,“二哥二哥!”
“这?”君易邪看了看一旁作势想反方向跑的凌起亚,不禁轻笑一声,却是把姑娘给吸着了目光。
“咳,那个均一这是我的小妹。”一脸无奈的拉了拉,低声道,“怎么了?不是叫你去母亲那待着吗?”
嘟着嘴,看一眼快速移开,不好意思样低下头,轻轻说:“二哥,他是谁啊?我怎么都……”
“啊?你说什么?太小声听不见。”凌起亚仍然是一脸茫然。
“噗”的一声笑着,半伏下身来正视着,“你就是起亚的妹妹?”
“哎,均一,小妹不懂事你可别。”凌起亚赶忙插一句。
朝着凌起亚翻了个白眼,回过头马上是一脸娇羞,糯糯的说:“嗯嗯,我叫凌起季,大哥哥你是谁啊?”
“哦,原来你就是起亚的妹妹,我是他朋友均一。”
“你就是,就是圣祖大人的徒弟啊!”
“哦?你怎么知道的?”看了眼凌起亚,当事人却撇开眼睛看着别处。
“因为二哥他老是跟我说他有两个朋友,有个可是圣祖大人的徒弟,嘚瑟的不要不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还拉了凌起亚一把,那小眼神就像是“看吧,我真是厉害”。
真是个倒霉孩子。
看着两人在那掰扯半天没个头,“话说,起季,你怎么跑过来了?”终是忍不住问问。
“哎,你好烦啊,没看见我在跟漂亮哥哥说话吗?”真是不耐烦地摆摆手。
“嗯,小季是不是夫人要找起亚,我们一起去找夫人吧!”君易邪朝凌起亚眨了眨眼。
“嗯嗯,娘亲说今天听着来了客人了要一起过去而且二哥是不是忘记了从一回来就没有去看娘亲啊?”牵着君易邪的衣角一脸满足。
……真好,看来是彻底把我抛弃了。
“起亚?”“二哥?”两人回过头看着还站在原地自怨自艾的凌起亚出声道。
“嗯,跟上,小季我们继续走着。”
“嗯嗯。”
走过弯弯曲曲折折的长廊,终是见到一间雅致的小苑。
跨过低低的木制门槛,入目的是那静静平躺在榻上的妇人。
“母亲(娘亲),孩儿来看你了。”两人并肩走前跪下来,磕个头,起身便招呼着君易邪坐到右侧的茶间里。
茶香萦绕,鼻尖是昔归茶特有的香味,静下心来,就见那两人是一脸平淡。
接过凌起季递来的茶,终是放下来,疑惑不解。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凌起亚就看着君易邪缓缓开口道:“均一,你是不是。”未说完就打断了,出声道:“没什么,至少夫人还是活着的。”还是可以醒过来的。
“嗯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想着的,所以会常常来看她。”三人相视一笑。
端起茶饮一口,凌起季给续上了,是一脸童真模样,让人心生喜爱。
“均一哥哥,娘亲已经睡了好久了,我想要她睁开眼睛看看我们,你是圣祖大人的徒弟,可不可以求求你帮帮娘亲?”转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眼睛里都是泛着光。
“起季,强人所难了。”凌起亚拉拉妹妹的衣摆,却是被起季差点扑倒在地,堪堪撑着,就见君易邪站起来走向榻前。
“不哭不哭。”轻声安慰着,看着君易邪也似不知在期待着。
走到榻前看着榻上静静躺着的妇人,一派平详,若不是能够觉着她体内仍有灵力游走,就像是真的去向了极乐。
好像,母亲走的时候也像这样,不管不顾,所以不可以,本座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如此想着,眼神渐冷,一手握上妇人的左手,注入魂力,魂力渐渐深入,一周期,却在识海处停滞不前,闭上眼,却如何也无法相通,本该方才在前面游走着引路的灵力也消失不见,一股令人恶寒的吸力强制性倒抽着。
额间冒出汗,脸色欲发苍白,凌起亚正要去唤起君易邪时,周身猛地生寒,抬眼就见一脸冷漠的圣祖大人已经握紧君易邪的手,紧紧盯着,蓝光幽幽。默默地退回,看了看凌起季,伸出手轻轻拍着背。
猛地睁开眼就见陌寒衣一手握紧另一只无事的手,满眼关切。
无声笑了笑,松了手,轻轻抽出来,朝着凌起亚两人笑笑,回过头,低声说着:“师尊,我是不是做错了?”
陌寒衣眨了眨眼,摇一摇,又点点头,转身走出小苑。
君易邪看了看,给凌氏兄妹一个安心的眼神,回过头将妇人的手放好,转身离开追了上去。
陌寒衣依旧是朝前走着,君易邪跟上前,小声道:“师尊,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在问也是在陈述。
回过头来看着君易邪,淡淡道:“天命如此,你,也是刚好遇上。”静身站着。
“可是我一开始明明感觉到了灵力的。”像个孩子,不依不饶。
走上前,拉着手,转身回到小苑前站定,淡然看着。
君易邪看了看小苑,再看看陌寒衣。
“她的确还存于世,可是却也消失了。”抬眼看着小苑上空,左手伸出打出个繁杂的古印,周身的略略压抑消失殆尽,而屋内榻上的妇人也终是浅浅一笑,带着眷恋随着古印化作尘埃。
屋内的哭声不再压制,却无法感染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冷冷的旁观。
陌寒衣牵着君易邪朝着主殿走,而君易邪是一路看着两人牵着的手,轻轻的,一挣就可以,可是却是一直牵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