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头有点疼,眼皮一也开始变沉,这酒。噗通一声,倒在了案台,昏了过去。
九黎一挥手面前的场景变换,新娘停下,接着缓缓倒下,掀开盖头,昔日熠熠生辉的杏目被红绫盖住,九黎轻轻抚上轮廓,而粉尘一撒,定睛看,原来早就醒了。
九黎被定身在原地,而怀里的人则退开身,冷冷的看着九黎,问道:“阿邪去哪了?”
再看,原本该趴在侧席上的君易邪居然不见踪影。
“哥哥,这定身术配着散神粉也不过是一时半刻,哥哥不该好好想想怎么走的更远吗?”九黎柔声提醒着。
“你就不怕我要你的命。”夜旨蒙着红绫,身着红衣,珠缀的盖头搭在肩膀上。
轻笑一声,“不跑可是走不了咯!”一道红影划过眼前,不觉腰间已被紧紧束缚,至耳边,轻吐,“哥哥,你看,我们成亲该~”
“你敢!”夜旨被强制无法回头看,一脸凶残的盯着前方。
“我有什么不敢的,哥哥可以试试看。”
……
时,西日沉山,晚烟萦树,望城二里许。
“均一均一,怎么了?”夕喆推了推君易邪,看着他,又回过头看看洛青。
“我,我没事。”回过神来看看四周,竟已回到了客栈的房间里。
“话说回来,均一从府邸出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了,那府邸可是发现什么了?”夕喆再询问道。
“是啊!那府邸看着就是年久失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洛青在旁说着。
没有什么特别吗?难道只是这样看了一场诡异的婚嫁。
“那护城河浮尸是怎么回事?”
“嗯,虽然说那府邸传闻闹鬼,不过,那浮尸当是在别处的。”夕喆分析道,继续讲,“而且那些尸体最后都是怎么处理的?”看看二人。
“尸体?自然是交给官府了,就这些不都是官家人的事。”洛青应声回道。
“那不就得了,官府管着,我们啊?还是去找离英好了。”
“嗯,虽然还是三月的限,不过找离英,查明离国覆灭,寻境中境才是当务之急。”君易邪淡然一笑。
“嗯。”说着洛青起身回了屋。静静坐在床边想着,一进凡尘境就遇上了荒人村,寻狐妖气息来到唐都,却丢了踪迹,认识了风月,现在细细捋一遍,好像就是迷路了一样。算了,别想了,还是睡觉,明天再说。躺下安然入睡,而窗棂上的人影一闪而过。
“均一,虽然说着去找离英,可是这凡尘境这么大,又不能用灵力了,该从何寻起呐?”夕喆抱着软枕撑着脑袋看着坐着的君易邪。
“嗯,目前看还是要去皇城,也许唐王应该知道离国的事。”放下杯,走至榻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均一?这么快就睡了?行吧,只希望不是像我想的一样。”
“今日是多谢魏友了。”风月颤睫微微一笑。
“不敢,举手之劳。”魏延也回之一笑。
二人面对面端坐在一富丽堂皇的厅室,同白日见着的矮屋迥然不同。
“风月前辈,那洛青可是对你有不一样的意义?”魏延装作不解问道。
“我对她自然是不同,所以若是再犯,我不介意把你送下去同他们团聚。”风月妩媚地扬扬香扇。
“晚辈不敢。”魏延低下头掩饰好嘲讽。再见,眼中已是谦和之意。
“行了,没事别来烦我,至于惊酌境,碍不着。”风月伸伸懒腰。
“那我先回去了,那皇城之事?”
“嗯,放心吧,他们查不到什么。”
“晚辈告退。”说着便在原位失了踪迹。
把玩手上的檀香扇,轻笑喃喃道,我的人,怎么可以让她无功而返呢。
妩媚的狐狸眼柔情看着檀香扇,这次就不会丢人了,不知道洛青还记不记得。
烛台流下一点点烛灰,燃尽。
“夕喆,你不能这样,这云吞面你已经吃了三大碗了!”洛青一脸愤然的看着,“你好歹注意点形象啊?”
眼瞅着四周观望的人越发多起来,夕喆一脸不满足地放下了筷子。
“洛青!”风月快步跑过来,就在洛青旁坐下来。
“咦?风月你怎么来了?”洛青一脸笑意看着。
“那皇城里好像出事了。”风月压低音轻声说。
“怎么了?”君易邪也看着风月。
“就是今天我在皇城周围的市集买东西,看见西门开了,出来一群抬着盖白布的宫人。”
“里面死人了?”夕喆也是轻轻问着。
“嗯嗯,不过他们做的隐蔽,我当时就是跟上才发现的。”点点头。
君易邪看着面前人,心下有了计较。轻笑道:“那就从西进去看看。”
四人出了门,一路往着皇城西去。
洛青看着风月抑制不住,问道:“风月还是早点回去,这本就不关你的事。”
“洛青的事就是我的事啊?洛青去看看,我就陪着你一起,就算是逃跑,洛青可以跟着我跑的!”风月一脸宠溺看着洛青。
听着对话,夕喆和君易邪没有反应。
四人来到皇城西的一片树林,夕喆看了看洛青和风月,从储物袋拿出黑色斗篷各自披上,蒙好面便飞身上了城墙,而风月也是跃了上来,洛青朝着比了拇指,感应着笑笑 。
在屋檐上快步轻声跃走,终是在风月有意无意下停在了一殿宇。
“无安。”夕喆轻声念道,渐渐泛起寒光。
“均一,这里好像跟别处不大一样。”
“嗯,这里太安静了。”君易邪看看四处撇到风月那一脸玩味,相视一笑,却略了夕喆的不同寻常。
退开殿门,抬脚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白玉铺地,一览无遗,天空却是昏昏沉沉,带着血意。
一路向前,是一高台。高台上划满了痕,有剑意,有刀意,也有法印的意义。
没想到误打误撞就这样找到一处渡劫府邸。
“有人来了,你们快藏起来。”风月出声提醒,闪身拉过洛青躲进领域。
而夕喆则拿出袋里的玄品隐身旗插在君易邪附近,二人同时敛了身。
只见从方才出来的地方,出现六名包着面巾的男子,中间圈着些妇孺老少,推推搡搡地站在高台。
高台外围圈耸立起一根根浮雕石柱,都无一被铁链绑了上去。
奇怪的是那些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终于从天上落下个身着蟒袍,头戴琉璃冠的年轻男子,周身浮着微弱龙气。
君易邪淡然一笑,看来他就是离英了。
而夕喆则是握紧拳头,浑然不觉指甲深深掐入肉里。
风月则是看着洛青一动不动,洛青是泛起淡淡的粉色,看着离英。
落地,口中不知道念着什么,那些人竟然化作光影围着离英,而天空则是渐渐落下劫云。
君易邪想起在迷境中幻境,居然同梦里见到的一般无二。他居然是在用人命挡自己的天劫!
夕喆则是悄然往外扔出去一把粉沫,那些人突然大哭大闹起来,那天劫似是有了感应变得浩大。
风月悄然将领域扩大护着君易邪和夕喆,看向离英。
烟散尽,空间毁尽,已传至皇城外,这场劫雷落下,无一生回。而外人只觉是风过。
“风月很厉害。”洛青开心的看着风月,夸奖道。
“嗯,我一直都很厉害的。”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也许吧,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