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就有一股寒意直入心底,不同于师尊的微寒,这种感觉是难言的,想着陌寒衣,惊栗感倒是不由自主的散了许多。
洛青朝四周看了看,别院倒是齐整,四四方方,围着个布满青苔的天井。东檐下挂着个晴天娃娃,没有缝上五官,绑上是红色的线。
“师姐,觉得这里如何?”夕喆轻轻问道。
“噗,夕喆,我觉得这儿挺不错的嘛!有吃有喝的。”
……是真不怕,还是装不怕。
“这位女仙长倒是随遇而安。”魏延走进一间茶室,跪坐下来,沏上茶,示意众人坐下。
君易邪淡淡端坐,不去动,低着头,想着,便陪你玩玩吧。
夕喆一把端起杯一饮而尽,啧啧称赞,好茶,不过是有些凉了。
看着二人,洛青也坐下来,微笑开口问道:“不知道,先前树下是怎么了?”
“这儿事,发生也是突然,本来晨起时,大伙也是同一往一样,却不知从何处刮来阵风,我就晕了过去,再醒,便见到诸位了。”魏延如是说道。
端起茶浅饮,抬眼看着魏延淡淡说,你是说,事发偶然?不待开口,追问着,为何众人倒是处事不惊。
“这,不是看见仙长了,安心嘛。不过仙长到此时似是不太相信在下,我也无话可说。”魏延无奈地摊摊手。
看看窗外,淡笑道:“天色已晚,三位仙长就在这里住下吧,明日再淡如何?”
“唉呀,均一师弟,这算是虚惊一场,天色渐晚,有宿夜的地方,今天也是累了。”洛青一旁出声道。
“也是,均一,大家都累了,就休息一晚,有劳魏掌权了。”
“不敢不敢,来人,带三位仙长去客房住下,好生招待。”
进来一个约七岁的孩童恭敬应声,领着三人去了东屋,三室相邻,没有其他。却是那个娃娃格外引人注目。
“不说了,我要去睡了,均一师弟晚安!”洛青朝均一摆摆手柔声道,撇了眼夕喆,就进了第一间。
君易邪看了看娃娃,望着夕喆开口:“我睡这间吧。”说完,就进了第三间,剩下檐下娃娃的那间。
一脸悲惨的看看那两人,愤然的进了屋。
“大人,他们可是会坏了事?”
“呵,无事,左右这里也是不需要了,便当是卖他个人情了。”对着空无一人的茶室轻轻一抹,消失不见。
闭眼躺下的夕喆猛地睁开眼,冷冷自嘲,果真如此,悄然离去。
“师弟,你醒醒,出事了。”
一睁眼是刺眼的阳光,还有洛青的左摇右晃。
微皱皱眉,站起来理了理衣袍,退开淡淡道:“师姐怎么了?”四下却不是昨日见着的竹居合院,竟然是片废墟,残破不堪。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茅草堆上,肯定是不开心的,羞愧难当,主要是会感觉良好,肯定是生病了。
“一早起,我看四周,只见着你,夕喆不见了。”
“无妨,该是他寻去了,我们去树下看看。”朝着村口走去。
洛青快步跟上,问道:“你怎么知道夕喆不是被抓走了?”
“因为他喝了定神茶。”淡淡道。
“你不是也喝了吗?怎么你没事?”洛青担心的看着君易邪。
“我没事,他睡了那间娃娃的屋子。下了咒。”
“你说是那根红线?”洛青不明问着。
“师姐玄学没有过关?”君易回过头看了看洛青问道。
“啊?这跟这有什么关系吗?”洛青还是疑惑不解。
君易邪却未再回应,站在树下,凝视着树。
“均一怎么了?这树看起来倒是有点年头了,都快死了。”
嗯,树是死了,但是附在上面的东西还活着呢!伸出右手凝成一团火,迅速投向树,顷刻之间火焰熊熊燃起,却没有什么树脂味,像是在烧符纸。
“太不吉利了,这怎么感觉是在烧纸一样。”洛青嫌弃的捏着鼻子,拉着均一的袍子往后退了退,振振有词,“诸邪退避。”
君易邪看了看洛青,轻轻一笑,“师姐,为什么?”
“嗯,夜哥哥说的,烧纸是烧给家人,被旁的小鬼拣去了,就当是行善了,对着故去的,行刑人也会减轻对他的罪罚。”
是吗?怎么不知道,原来洛千夜也是个情事之人,真是另人改观。
“均一,师姐,”夕喆从空御剑落下,朝着他们喊道,“让他跑了,不过这事是跟离国有点关系。”
“这怎么说?”洛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咳,师姐,从昨天一见到唐县那个石碑,我和均一就知道这个村子是个荒村。”夕喆轻声落下,朝着树伸手一抓,就见一完好无损的玉简静静地躺在手中。
“师姐,这个是傀儡,上面还留着一点妖气,是极淡了。”说着燃起火,灼烧殆尽。
“嗯,看来我们是被人恭候了,这应该是开始,想来唐国当是第二了。”君易邪点点头。
?“怎么这么说,我感觉我智商不够了。”
夕喆看了看洛青,真是为这姑娘竟然能从百鬼,行尸中脱身有了深深感叹。
“师姐,树中残留着狐妖之气,唐县已经荒芜许久。”
“那那个魏延是?”
“魏延是留下引路的。”君易邪悠悠道。
“行吧,智商交给你们了,我就负责,打打杀杀吧。”悲戚地看着天。
“走吧,去唐都吧!在距唐都百里,我寻道一丝狐妖气,当是在唐都无疑。”君易邪提意道。
“嗯嗯,那个魏延也是在那个方向消失的。”顺便去唐都玩玩。
“不是,夕喆你抓着那玉简真没事吗?晦气可是会让人倒霉的。”洛青假意睁大眼关心问道,眼中尽是笑意。
“嗯,没事倒霉也是我们一起倒霉。”夕喆一本正经点点头。
“唉,均一等等我们,都怪你,我都追不上了,话说你和均一发现什么了?”
嗯,你就负责打打杀杀吧,这事难为你了。
一路打打闹闹朝着唐都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