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你会再收徒。本来以为你也就是这样了的,看来我还要多份份子钱。”月韵歆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陌寒衣。
陌寒衣淡淡端起茶杯,轻酌一囗,正色道:“想好了,退下去?”
月韵歆点点头,望着殿外一览无遗的天际,讪然道:“小韵也能让我放心,且,我的劫也快了,应早作打算。”在一旁坐下,又看向陌寒衣,“其实这次喊你出来,是寻魂兽找到了,左右现下无事,忙过,你倒是可以去。”
“嗯。”说完,作势站起身,却霎时脸色煞白。月韵歆赶忙扶着坐下,一手把上脉,又被陌寒衣快速打掉 。“你这,哎!”唤出筝药盘,往生花,细磨成粉融入盘中,火燃起,一清心淡雅的香便萦绕在殿内,久凝不散。陌寒衣渐渐的舒缓过来。
“当真是够了,灵婴便引雷劫,真是自作自受,我去找昔家的,你等着。”说着就要遁走,陌寒衣伸手拉住衣袖,淡然道:“吾只是乏了。”
昔,是知隐宗家姓,六宗之中唯一一个宣世归隐,却名气如常。善歧黄、巫蛊之术,可造人骨血,起死回生,却也同宗名一般无处可寻,是为一尽人事,听天命。
月韵歆欲拉过手再行脉,惊异万分,茫然若失喃喃道:“这么快,我还以为不会的。”
陌寒衣抽出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轻声道:“吾本该如此了。”
月韵歆低着头,不语。
陌寒衣淡然一笑,开口道:“那又怎样,本就是偷来的,莫要多想。”
月韵歆抬起头死死看着面前的人,杏眼是泛着泪光,愤然道:“你以为我想管你啊?哼!自作多情。”却又被陌寒衣的笑意恍了神。呆着不说,看着不放。
敛起笑意,淡然道:“吾徒在何处。”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老地方。”月韵歆在后面开口道。看着陌寒衣欲走欲远,若有所思。
“师父,”从陌寒衣一离开便踏入大殿,看着坐在一旁的人,“你很担心圣祖大人?”
月韵歆抬眼,一脸笑意道:“小韵可是也在意了?”
小韵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 ,心虚道:“我只是怕他在两日后的传授仪式上出错罢了。”撇开眼,左右观望。
月韵歆欣欣然:“他已许诺便不会反悔。”说完便消失不见。
可是为什么还会不安,没事没事,他可是圣祖大人,很厉害的。这般想着,双手捧着脸袋,两颊爬上两朵淡淡的红晕。
“咦?小韵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回房休息吗?”路过的筝光宗弟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看着天,一脸笑意的人出声道。
回过神来,朝着小弟子,邪魅一笑,溜烟回了房。只剩下站在原地不动的小弟子。
月韵歆愤然,我的,唯一的,才见过不过半个时辰的徒弟,就这么被拐走了,害,不难过,不忧郁,不管了。但是眼角的微红,却骗不了自己,看来,我也该去会会圣祖的徒儿,不知道,值不值得。
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君易邪端着酒杯,便倒在池旁,熟熟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