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舒言唇齿煞白,飞快腾跃在云中谷复杂的地理环境之中,一路疾驰向外。
等到跟着的众人随着万俟舒言的脚步而停下,才发现人少了大半。
万俟舒言猝然停下,回头,冷笑一声。
万俟舒言没办法,有些人非要找死。
她凭空变出一把剑来。
他们不知道,她却是清楚地很,这一行人,已经脱离了云中谷的地盘。
予杀予夺,全凭她心情。
那就,快刀斩乱麻!
……
万俟舒言单膝跪地,淌血的长剑深扎入地,撑起她半身的重量。
袖上的伤口在打斗中被撕扯,裂得更加骇人,淌出的血已於结成乌黑的血块。
极慢极慢,她站了起来。手似是已负担不起长剑之重,“哐当”的声音,在日光灼灼的午时响起,有些空灵。
走,一步一步地走,甚至连尸体都未曾清理。
万俟舒言“该死,下什么毒不好……”
低咒出声,白皙的脸颊浮上一抹怪诞的红晕。
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那种炽热的感觉充斥心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双腿,不住地颤抖。
是一个男人。不止一个男人。
万俟舒言“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她咬着牙,似是镇定地开口。
万俟舒言滚!
出口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为首的男子墨发未束,眉间妖冶,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强行运起掌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一定逃不了。既然逃不了,那就硬碰硬,来吧。
喉口涌起腥甜,被她生生逼回,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并没有缓解下腹的不适感,反而愈演愈烈。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冲击着下腹,一点点,试图带走她的理智。她已接近崩溃边缘!
?“姑娘,何苦强撑,我这儿男人挺多,‘勉强’帮你解毒还是可以的。”
男子显然看出来她中了毒,开口,语气戏谑。
罡风扫过,挟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凛冽无比。
挥手,轻巧,化解。
该死!
如果没中毒,她或许可以与之一战,胜算尚且不高。如今,重伤在身,身体又不听使唤,那种如火如荼的欲望一寸寸蔓延了全身。
蜷曲,酥麻与炽热贯穿肌体,衣衫紧贴身躯,放大了胸口剧烈的起伏。
男人眨眼间已行至万俟舒言身前,快得令人窒息。
手交错抚住腹部,难以遏制的饥渴感让她差点没把自己给扒了。
修长的一只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看似轻巧实则力大无比,不容抗拒——把那双眸中的倔强与骄傲尽收眼底。
真的没办法了吗?
下巴处的手指冰凉,引诱着她靠近,但她忍住了,靠着惊人的意志力。
最后一刻,她突然想起,她一身的毒——弄死自己没问题。
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长得挺精致。”
死抵下唇,殷红的鲜血妖冶了那单薄的唇瓣。
?“尝尝也不错。”
该结束了。
能带着个人一起死,也不错。起码到了那边不愁报仇。
风乍起,制駭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凛冽杀气。
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银袍少年。
?“风灵,你竟然是风灵的主人……”
杀气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