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眼神骇然地直射向万俟舒言,万俟舒言却笑嘻嘻地继续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万俟舒言别这么严肃嘛!都是好兄弟!
颇有几分哥俩好的意味。
白兮别闹了,我带你去见族长。
就在那守卫忍无可忍就要爆发的时候,白兮及时制止。
万俟舒言嘁。
万俟舒言我还没玩够呢。
白兮你再逗他,会死地很惨。
万俟舒言白他一眼。
万俟舒言这不是有你嘛,他再厉害,还能真把三少爷的客人剁了?
白兮……
成吧,你爱咋玩咋玩。我不管了。
白兮领着万俟舒言在大厅等了一会儿。那神秘的族长最终没有出面。兴许是觉得她不配。
万俟舒言差不多能理解,毕竟,江湖无名。
白偿咳咳,咳,是小兮啊……
白兮母亲。
白兮的态度很奇怪,像是恭谨,但眼神又紧紧系着白夫人的一举一动。
万俟舒言白夫人。
白偿咳咳,咳,小兮带回来的医师这么年轻啊……
白偿能被你信任,想必级别很高吧?
白兮自喊了一声母亲后就沉默着没说话,现在更是不发一言。
白偿咳咳,咳,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万俟舒言晚辈……舒言。
白偿哦……咳咳,咳咳咳咳,是舒小公子啊……
万俟舒言夫人别说话了,晚辈替您看看。
白兮对,别说话了,让舒言给您看看。
许是久未开口,白兮的嗓音带着沙哑。
白偿咳咳咳,好咳咳。
一旁的佣人察言观色着送上手帕,搭在白夫人手腕上。腕下是一只白玉枕头。
庄儿公子请。
万俟舒言却并不急着把脉。
她一边观察着白夫人的气色,一边与庄儿问着话。
万俟舒言你们夫人平时胃口怎么样?
庄儿这……
庄儿迟疑了一下,像是在回忆。
庄儿夫人这些天都吃不下东西,每每都是奴婢强自喂了些羹汤,才勉强撑到现在……
万俟舒言你平时都喂你家夫人吃些什么?
庄儿就是些简单的羹汤,夫人吃不了太过油腻的荤食,只能喝些清淡的羹汤之类的。
万俟舒言你家夫人可会下床走动?
庄儿这……不曾……呜呜……
庄儿说着就哭起来。
庄儿庄儿老实跟公子说,呜呜,自从夫人害了疾,就再没下过床……
万俟舒言你家夫人病后,一直都是你在照料?
庄儿呜呜,是啊,庄儿从小跟着夫人,是呜呜配嫁来的白家,感情自然深厚些……
万俟舒言这儿就你一个丫鬟?
庄儿……是。
庄儿奴婢每每看着夫人难受,都切齿拊心,奴婢……奴婢……
万俟舒言好了,你把诊布撤了吧。
庄儿这……
庄儿公子不把脉?
万俟舒言不需要。
庄儿就小心翼翼把诊布撤了,又把白夫人的手轻轻抬了回去,还极其轻柔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万俟舒言看到,白夫人的手腕青紫,像是被什么勒过。
白兮可看出来了些什么?
万俟舒言没说话,而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庄儿的方向。后者正一脸期盼地直视着她。
万俟舒言摇摇头。
万俟舒言暂时还看不出来是什么病,晚些时候再来看看吧。
万俟舒言庄儿对吧?
庄儿奴婢在,公子,夫人可有医?
万俟舒言暂时还看不出来,你继续照顾着你家夫人,晚些时候我会再来看一次……要不就晚饭的时候吧,正好看看夫人的饮食。
说到晚饭的时候,庄儿微垂了眼眸。
庄儿是。
万俟舒言走吧。
万俟舒言看向白兮。
白兮……嗯。
直到两人走到白家为万俟舒言准备的房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对坐了很久,一直到万俟舒言觉得白兮缓过来了些,她才开口。
万俟舒言那个庄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