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
被留在院子里的路瑶,有些颤巍巍地喊着安言。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安言一动不动地垂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夜已经深了,皎洁的月光洒满了院子。
路瑶回头望去,街上偶尔有几只丧尸晃晃荡荡,并不伤人。那速度还慢悠悠的,让路瑶恍恍惚惚中有种看到了乡下老大爷背着手遛弯的情形。
她咬咬唇,还是站起身来,慢慢向安言走去。
这一天,从被丢下车,到遇到安言,她的每一秒都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度过的。
现在小院儿的静谧,让路瑶不由得生出倦意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坚定了几分。
“安言,我可以休息吗?”
安言没有抬起头,只是说了一句,“你在堂屋的沙发上睡吧。”
路瑶松了口气,提步迈进了堂屋。
在躺在沙发上的时候,路瑶有些怔怔地想,自己和安言是再无可能……墨柯……而墨柯,她一定会让墨柯付出代价!
……
胭脂睁开一双泛着红眸的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
她抿抿唇,从炕上爬起来。
在路过堂屋的时候,胭脂望着沙发上的路瑶眨巴眨巴了眼睛。
她偏过头。
正碰上一双泛着红丝的眼睛。
是安言。
他在夜色中呆坐了一夜。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像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小丧到底在想什么一样。
二人对望一眼,便又轻轻移开视线。
安言在等着胭脂开口,却只听到了她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大丧的屋里。
大丧正在摆弄着安言他们搞回来的托盘天平。
“大丧。”
胭脂上炕轻轻坐在了大丧的旁边。
大丧自顾自地拿起胭脂的手,将其放在天平左侧,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天平右侧,一按一压地像玩跷跷板一样。
“大丧,我们做个实验好不好?”
大丧偏偏头,像是认真听着,却还是没有说话。
“我们试试掠夺过来的能量怎么才能还回去。”
“等我把火系异能还给安言,我们就去找个大学城里的实验室,我陪你做实验好不好?”
大丧转过脸来,盯着胭脂的脸,“可是你的红色眼睛很好看。”
胭脂愣了愣,“那你想看看掠夺异能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吗?”
大丧抿抿嘴唇,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你怎么掠夺得他的异能?”
胭脂眨巴眨巴了眼睛,“我咬了他一口……唔……好像还出血了……”
大丧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打量了胭脂,好像在说你怎么这样?
胭脂偏头躲过他的视线,“要不我再咬他一口?”
大丧不赞同地摇摇头,“我不想你咬他。”
“再说了,万一你掠夺了他的治愈系异能怎么办?他还会那么幸运地再次觉醒异能吗?”
胭脂抿紧了唇,“那怎么办?他又没办法掠夺我的……”
大丧拄着下巴,望着胭脂的脑袋,“你怕疼吗?”
“什么意思?”
胭脂还没理解大丧的话,整个人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吸走了全身的力气。
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小刀,在一下一下地割开她的头,像是要挖走什么一般。
她死命地咬着唇,然后又泄愤一样夺过大丧的手,直接狠狠咬上去!
她都不用猜!
一定是大丧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