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眼明手快地以嘴接了个正着，嚼碎了入口后才说道：“你刚才说我怎样？”
“你以前很讨厌那种粗鲁又大嗓门的女人，可是刚才，我看你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
边伯贤不置可否：“她会粗鲁兼大嗓门，可全是被你可爱的未婚妻逼出来的。”比起想将人给丢下楼的他，她算是相当文明客气了。
贺书颖眉心一蹙：“佳吟不是我的未婚妻。”
“你嫌弃我。”边伯贤一脸哀怨。
“我有这样说吗？”
“有。我是吟吟的哥哥，你嫌弃吟吟就是嫌弃我。”
“边伯贤，你不要装疯卖傻！”
“我哪有！”他泫然欲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只差没拿着白手绢哭天抢地。
“你喜欢她！”无视他卖力的演出，贺书颖毫不捧场地直言道出重点。
他不会笨到没留意边伯贤三番两次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太了解他了，愈是在意的事，谈绍宇就愈会以嬉闹来掩饰真心。
边伯贤神色一整，收起表演细胞，很大方地承认：“是啊，我喜欢她。你好聪明喔，给你拍拍手。”
贺书颖面色一沉：“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边伯贤跳下窗台，将剩余的杏仁果全塞到他手中：“再认真不过。”
“你父母不会答应的。”
“没关系，我断奶很久了，不会哭着找妈妈。”
贺书颖神情凝重：“有必要这个样子吗？只是个女人罢了。”
“紫筑不一样，她很特别。”他谈然浅笑。
“特别到值得你和父母闹翻都在所不惜？”
“没错。”
贺书颖深深望着他，好几次张口欲言，却又吞了回去。
边伯贤抬眼一瞥：“怎么了？你的表情好沉重。”
“我……”
简单浏览过数十封已拆阅的信，那是这个礼拜的情书，而且贺书颖刚才已早他一步看过了。
他的信，几乎都是由贺书颖拆封，也由他第一个阅读，边伯贤从不吝与他分享，有时懒得看，还会叫他念给他听呢！
他们之间——有种不分彼此的默契。
一连看了好几封，没找到韩紫筑代笔的迹象，他抿抿唇，眼也不眨，全扫进垃圾筒。
现在是还可以共享，可有一天，要是让他等到韩紫筑的情书（他指的是以真实身份写下的情话绵绵），那就怪不得他小器，只想私藏喽！
收拾好桌面，见贺书颖仍是面色凝沉，他停下手边的动作：“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紫筑对你而言——真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
“那我呢？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冲口而出。
边伯贤哑然失笑：“那怎么能比？两者之间又没冲突。”
“如果有呢？你怎么选？”连父母都阻止不了边伯贤，那他呢？够不够份量阻止？
边伯贤一怔，望向他眉宇之间的沉郁，似有所悟。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看上她了！”
贺书颖一愣，别开眼。
“如果我说是，你会为我而放弃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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