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还在喘气。
“好的,你默认了。”顾飞立刻说完,又吻了上去。
顾飞用舌头在蒋丞的领地放肆占领,松开时,蒋丞的唇已被顾飞吮肿了。
“顾飞!”蒋丞耳尖通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顾飞见他真的生气了,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强加给你。”说完还冲他笑了笑。
蒋丞看着有些心疼:“你下次轻点好不好?我嘴好疼。”
顾飞一听,立刻点头。
蒋丞:“洗个澡睡觉吧。”
顾飞快步跟上了蒋丞,楼上了他的腰:“一起呗~”
“滚!”蒋丞瞪着顾飞道。
顾飞马上将脸埋进了蒋丞的颈窝,蹭了蹭,闷着声音:“丞哥~知道你想和我一起的~”
蒋丞:“……我还没准备好……”
“那你准备准备,我们待会洗。”顾飞立刻说道。
蒋丞:“……”这推不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不可以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缓缓?”蒋丞的语气里透着不可拒绝的语气,但偏偏眼神透着一丝恳求,却一点也不违和。
顾飞心里:“操,怎么能这么要命啊!”
实际:“……”点头。
蒋丞看着他这样发呆,想笑。突然凑近了顾飞的脸,亲了一下。
顾飞愣了一下,一把搂住蒋丞的腰:“还要!”
蒋丞笑了笑:“好了,别闹了。你先洗吧?”
顾飞:“啊,好。”
等两人都洗好了澡后,顾飞搂着蒋丞躺在床上,问了句:“丞哥,你为什么怕黑怕鬼啊?”
蒋丞看了顾飞一眼,原本在黑夜之中发光的、细长的双眸立刻黯淡了下来。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你小的时候,有没有因为做错了一点事,就被关小黑屋?”
顾飞愣了一下,道:“没有。”
蒋丞眯了眯眼睛,呼出一口气,接着说。
回忆
蒋丞曾经不是猫妖。
他有爸爸,他爸爸叫李保国,是他亲爸,而他亲妈是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后来他爸又找了一个老婆,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她好像姓林。
李保国对他不好,那个姓林的对他也不好。
李保国喜欢喝酒,赌博,输了钱还会打人,有暴力倾向。
而那个姓林则是指使蒋丞干家务,李保国打了她一巴掌,她就狠狠地打蒋丞一顿,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拿蒋丞出气。
那时蒋丞还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爸妈就不给他交学费了。
他只好自己去楼下超市、饭店、街边发传单的那边打短工,每天晚上十多点才回到家。
有次鬼节,蒋丞依旧打工,但是老板却提早关了店,还付给他和原来一样多的工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蒋丞家住一楼,因为一楼的房子便宜,但传说是凶宅[注:凶宅为死过人的房子]。
蒋丞和以前一样回家,平时到这个点,李保国和那个姓林的女人都睡了,但今天好像特意为了等他。
蒋丞一进门,李保国就快步走来,蒋丞刚想躲,就被李保国抓住,拎着他的后领,往旁边的墙上摔去。
蒋丞当时已经站不稳了,他到在地上,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在踢自己,他想喊:“疼,好疼!”但他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蒋丞醒了,他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想:“这是哪里?我是不是瞎了?”
蒋丞摸索着,想站起来,但他刚把手抬起一点,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他有点绝望,自己就要死了吗?
可当他忍疼站起来时,就发现前面有一个缝隙,外面是亮的。他发现自己没瞎。
可是当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光前面,却看见外面是李保国和那个姓林的女人。
他们拿着一个生锈的小盒子,里面有一些零钱。
那是他蒋丞的盒子!
那是蒋丞每天打短工赚的钱!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工作赚的钱!
一天赚不了多少,但这几个月赚的加起来,也有千把块了啊!
蒋丞一脸愤怒的瞪着那两人,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旁边的一块布。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他就被吸进了一个地方。
这里是黑夜,一个星星、月亮都没有的黑夜,没有一丝的光亮。
蒋丞开始一点也不怕,
可是,到后来,开始有人在后面追他。
蒋丞跑着跑着,突然,地下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蒋丞的脚腕。
那只手蜡黄蜡黄、骨瘦如柴,指甲很长,就这样紧紧地抓住了蒋丞的脚腕,那只手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蒋丞的皮肤,竟是生生的扯出了一条条约一分米长的伤痕。
蒋丞的脚顿时失去了知觉,他感觉自己的脚已经废了。这时候,蒋丞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他醒来时,感觉自己身体变化了很多,因为,他适应了黑暗,脚还不疼了。他俯下身,看了看那道伤,伤口变成了一对猫耳,下面有一对尖牙。
他站起来,想走两步,但莫名觉得鞋怪怪的。
他脱掉了鞋,看了一眼脚,脚上好像多了一层肉垫,但看不出来。
他走了两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突然有了头绪。
他要变成猫了。
但他起码要把自己赚的钱拿回来。
他看着黑夜,后面似乎又有了追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