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琳扶着发疼的脑袋,皱了皱眉。
非琳你刚才说我昏睡了两天两夜?
采栎嗯,大夫当时见小姐你伤口流了这么多血,都说可能很难醒来了。
采栎小姐,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大夫说你伤口流血过多很难醒来的时候奴婢有多难过吗?
采栎奴婢真的好害怕小姐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采栎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非琳看着采栎这抽泣的模样,面色如常,似乎眼泪在她面前毫无用处。
她淡淡的说了句:
非琳再哭眼睛就成红眼圈了,先把眼泪擦一下。
采栎好,奴婢不哭了,奴婢这就把眼泪收回去。
非琳难道我两天都在这里?
采栎小姐你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采栎这里是非府,小姐的家。
非琳家?
听到家,非琳苦笑一声,十七岁时她眼中的家,是父母每日吵闹的声音,是被母亲骂她拖油瓶的样子,可最后,一个家终是走向了支离破碎,而非琳寄人篱下,被亲戚收养,原以为亲戚待她好,可最后却发现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从此她心中抑郁,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为了能给自己换一个美梦,不惜服下大量安眠药来麻醉自己,使自己活在梦中,却不曾想……会死而复生,穿越了……
非琳如果这是梦,倒也好,就当是重新开始吧。
非琳喃喃自语着,抬头粗略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场景,木桌铜镜,雕花古床,还有眼前这个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古衣丫鬟。
采栎小姐,你说什么梦不梦的?
采栎这下惨了,小姐醒来变傻了。
采栎边说着手掌在非琳眼前晃来晃去。
非琳回过神,对采栎眨了眨眼道:
非琳你……叫什么名字?
采栎听到非琳问她名字,惊得睁大了眼镜。
采栎小姐,难道你……失忆了?
非琳(别人穿越都有愿主记忆相赠,可我好像并没有。)
非琳(既然她这么问了也只好这样顺其发展下去。)
非琳嗯,我好像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非琳你能先告诉你的名字吗?
采栎奴婢叫采栎。
非琳那我的名字呢?
采栎小姐名唤非琳,目前待字闺中。
非琳非琳?
采栎嗯。
非琳淡然一笑,内心顿时开阔了许多。
非琳(一样的名字,这算是重新给了我一次生的机会吗?)
采栎小姐你在想什么?
非琳没……没什么。
非琳那个,我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采栎没有,老爷就只有你一个女儿。
非琳一个?
听到只有一个,非琳有些失落,她曾经虽然处于不受待见的家庭里,可怎么说也是个古装剧爱好者,别人穿越各种金手指,各种吊打绿茶,然而她的穿越仿佛有些不一样。
非琳(还以为要斗白莲斗绿茶呢,不过没有也好,本就是件费力的事。)
采栎小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非琳我有娘亲吗?
采栎小姐……你的母亲,在生下你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非琳难道我就是一个独生女?
采栎嗯,不过小姐别难过,夫人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陪着小姐啊,还有老爷,对小姐也很疼爱。
非琳头疼得难受,大脑有些混乱,她发现醒来后胸口总是闷闷的,像是经历过很伤心的事一样。
她捂着胸口,艰难的开口又继续问道:
非琳采栎,你能告诉我整个事件的过程吗?我为什么会被你口中的淮南王府的马车撞?
采栎这个……那个……
非琳你刚才说的时候一句带过,为什么不说得详细一些。
采栎小姐,你不要去想这件事了,总之小姐能醒来就是好事。
采栎小姐昏迷了两日,独自肯定饿了,奴婢这就去膳房给你拿些吃的来。
说完,采栎快速往房外跑去,躲在门外长呼了一口气,侥幸的拍了拍胸脯。
采栎(小姐忘了也好,本就是对小姐有名誉的事,小姐好不容易醒来可受不得打击。)
非琳(故意回避?)
非琳(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非琳算了,我还是自己去问问别人。
非琳一手撑在床沿上,这一撑才知道,身上所受的疼痛比脑袋所承受的更为剧烈。
非琳看来伤的不只是脑袋,身子也在硬地上滚了几圈吧。
非琳最讨厌这种带着疼痛走路的感觉,就跟软骨头似的。
非琳咬牙忍着疼痛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沿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动,每一步都感觉很是艰难。
走到回廊处时,她扶着一旁的柱子大口的喘着气。
非琳(还是坐下歇会儿吧,带着这样的身体走路,比跑步都还累。)
菲林小心翼翼的扶着柱子坐了下来,待坐稳后,她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的景物。
非琳奇怪,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非琳难道都放假了?
非琳不过仔细一看这院子,也有这个可能,院子很大,有奇异的花草……
说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些暴力而又血腥的画面,一个娇弱的身躯被猛的撞飞在地上,还有一个……男子……
非琳愿主残留下的记忆?
非琳微微晃了晃脑袋,集中意识,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