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今天怎么跑回来了?”他昨晚闹腾到清晨,最后醉到连自己怎么回家都不清楚,不过他怎么回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姐没事来找什么碴?
昨天明明还虚弱地瘫在床上,连下床都没力气的她,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了?不但有精神,还踹得他的腰生疼,让他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更不用说还在宿醉的他像是有一整个军队在他脑袋里行军,像是要炸了似的十分难受。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小鱼是今天的班机到台湾,你要去机场接她。”边幽兰说完,不忘再往他皮粗肉厚的肩背再补一脚。
“不去。”边伯贤有起床气,一旦睡不好或是睡不饱,他肯定一整天臭着脸,活像谁欠他钱似的。
见他赌气地将脸埋进枕头,打算继续睡大头觉,边幽兰瞄了眼床底下的手机,弯下腰把手机捡了起来,“不去是不是?那要不要我打电话去英国跟妈说,你跟那位二线女明星的绯闻,顺便再告诉爷爷你把他心爱的花瓶给踹了……”
佣人刚才告诉她时,她还吃了一惊,那花瓶可是爷爷很宝贝的,全家人上楼时都十分小心,就怕一个不注意打破花瓶,没想到昨晚酒醉,边伯贤倒是很爽快地踹飞了那花瓶。
“该死……”边伯贤边呻吟,边在床上做垂死挣扎。
虽然他家没有门当户对的要求,但对于要娶进门的女人,肯定是要清清白白,那些抛头露面的模特儿跟明星,他妈光听闻他跟这些女人有绯闻,就非念他一次不可,他最怕他妈唠叨,一旦让她念人,几个小时都念不完,他可是领教过了,再说他跟那二线女明星不过是逢场作戏,也玩得很低调,前不久他忙着工作,两人很长时间没联络了。
更严重的是,如果让他爷爷知道花瓶被他打破了,肯定拿老命跟他拚了,到时他不只耳朵不得安宁,可能都要等着收拾行李被踢出家门了。
“为什么非要我去接机不可,你去接她不就好了?”边伯贤的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想要多少消除宿醉带来的不适感。
“没办法,本来是我要去接机,但早上得知我家对面邻居今天下午要去香港出差,我也订了机票要跟过去,只好由你代我去接机了,我连我的行李箱都拿来了,等一下你顺道送我去机场。”边幽兰对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
“大姐,你真的还不死心?那个男人真值得你这么不顾自尊的倒追吗?”边伯贤自己是很享受被女人爱慕追求的乐趣,但看着一向强势又骄傲的大姊对一个男人这么顺从,他怎么看就怎么不畅快。
“当然值得了,他可是我理想的老公人选,我非要他娶我不可。”边幽兰很自信地说。
见边伯贤没反应地装死趴在床上,边幽兰索性将被子扔到床下,顿时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教她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快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