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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德云大师姐

[德云社]碰巧与你相遇

睁开眼,郭清蓉就看见了一个白花花的屋顶,向两边看去,哥哥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嫂子趴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心想,我就是困了不小心睡过去了,怎么还到医院来了。

  郭清蓉想换个舒服的姿势,这一动,就把趴在床边的王惠弄醒了,“哎呀!小蓉儿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做了瘦肉粥,你起来吃一点。”王惠慢慢把床摇起来,展开桌子,把保温桶里的粥盛出来。

  “惠姐姐,我怎么来医院了,我不就是睡过去了吗?”

  “噗呲,”王惠听到这忍不住笑了,“你那是睡着了吗?你那是低血糖晕倒了,以后得好好吃饭,不然还会头晕。”说完还不忘剜一眼坐在一旁的老郭。

  “惠姐姐,我没事,”看到哥哥被瞪后心虚的表情也笑了起来,“那…我哥答应我了吗?”郭清蓉小心翼翼地问道。

  “答应是答应了,”不等郭清蓉欢呼,王惠又补充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这一年里你好好练功,你正在倒仓,好好保护嗓子,少唱,上台以说为主,一年后,不论你想不想继续从事这一行,你都要回学校上学,考上大学,行不行?”

  “好好好,”郭清蓉高兴地抱住王惠,“嫂子你太好了,我一定认真练功,好好表演,不给你们丢脸。”

  “咳,咳”郭德纲手攥拳抵在嘴边咳了两声。

  “哥哥也很好。”郭清蓉立马反应了过来。

  

  出院后,郭清蓉每天过得比高三的学生还充实,每天五点起床练功,背贯口,背绕口令,练快板书,吃过早饭后,就跟着哥哥去小园子听前辈和师兄们的相声,下午回家继续练基本功,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你能看到郭清蓉的地方只有小园子和自家后院。

  郭清蓉也是个对自己特别狠的人,练贯口,错一个字抽自己一下,脸肿起来也不在意。

  两个月后,哥哥告诉小蓉儿准备让她一个月后登台表演的时候,郭清蓉练得就更狠了,但为了登台形象,把抽改为了掐胳膊,王惠郭德纲看到郭清蓉这样虽不忍心,但这是每个曲艺人都要经历的一步,就不去阻止,也知道郭清蓉自己是有分寸的。

  到了登台这一天,坐在后台的郭清蓉十分紧张,虽然这不是自己第一次登台表演,但以往都是唱戏,这是第一次上台说相声,她害怕自己抛出去的包袱观众不乐,她害怕自己会忘词会结巴,害怕观众会讨厌她,准备了三个月的郭清蓉,在这一刻竟然有些退缩了。

  师爷张文顺老先生今天给第一次登台的小蓉儿捧,在后台看到坐着眼睛发直的小蓉儿,想起了很久以前第一次登台前紧张到不行的自己,走过去,拍了拍郭清蓉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递给郭清蓉,“孩子,吃一颗就不紧张了,你想想你练了这么久,你的刻苦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这把老骨头。”

  郭清蓉接过糖,放进嘴里,一股甜味直冲脑门,紧张感瞬间缓和了不少,“嗯,我一定可以,师爷谢谢您!”

  “哎呦,你跟我客气什么,赶紧准备准备,咱们马上上台了。”张文顺老先生揉了揉郭清蓉的头,笑着走向侧目看着台上演员的演出。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打灯谜》,表演者郭清蓉,张文顺,掌声有请!”

  老观众都知道,这个叫郭清蓉的小丫头是唱太平歌词的,今儿怎么来说相声了,但一些新观众明显不知道这个演员,尤其还是个女娃子,但看在张文顺老先生的面子上,还是鼓起了掌。

  郭清蓉穿着嫂子给自己定做的蓝色大褂,跟在师爷后面走上了台,在话筒前面站定。

  “这相声大会啊一场接着一场,这场啊,换我们爷孙两来给您说一段。”郭清蓉边调着话筒的高度边说着词。

  “没错。”

  “我呀,这是第一次站在台上说相声,很多观众对我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先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对,让大伙啊熟识熟识。”

  “我呢,叫郭清蓉,社里的一名小学生,”向台下鞠躬,“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啊,大家都熟悉。”

  “熟悉也得介绍介绍,总有那第一次来的观众。”

  “他,按辈分我得叫他爷爷,张文……”

  “哎!”台下一个大哥十分顺嘴的答应道。

  “这位大哥啊,我是紧躲慢躲,我楞是没躲过去啊,你怎么嘴这么快呢!”郭清蓉无奈地双手掐腰,朝那位大哥说道。

  “哎,你先别管那大哥,你得先介绍我。”

  “哦,您还在呢!”

  “废话,我不在能去哪啊!”

  “好了好了,师爷您别生气,生气对肝不好,你也年纪大了!”

  “我身子骨好着呢,你赶紧介绍我。”

  “好好好,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啊,是张文顺张老师。”

  “哎,大家好!”鞠躬。

  “我呀说您这年纪大了也不是没有根据,”

  “有啥根据啊?”

  “这年纪大了的人吧,这脑子就容易不好使,这平时啊转不过弯来,不像我们这些个小年轻,脑子天天抽抽的传,转啊,转啊!”郭清蓉还配合着转脑袋。

  “哎哎哎,停停停,”师爷赶紧按住转脑袋的郭清蓉,“我怎么不如你们这些个小年轻了,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这脑袋还是中用的。”

  “那我考考您?看您这脑袋好不好使?”

  “行,考什么?”

  “就来我们这些个小年轻很喜欢的脑弯急转筋!”

  “啥东西?”

  “脑弯急转筋啊!”

  “那叫脑筋急转弯,还你们小年轻的东西,名字都记不住。”

  “哦,那考你两个脑筋急转弯!”

  “不行不行!”

  “为啥不行啊?”

  “你都说了这是你们小年轻玩的游戏,我输了你也胜之不武,你换一个,打灯谜,行不行?我当年可是猜灯谜的高手啊!当年县里的猜灯谜冠军!”

  “哎哎哎,这打灯谜和脑筋急转弯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一个在灯上,一个在书上吗!”

  “行行行,那咱们就来脑筋打灯谜!”

  “你疼不疼啊!但是咱不能白来啊!来点儿注!”

  “行行行,您想要啥注啊!”

  “别的我不多要,我这人呐就好喝两口,就一瓶白酒怎么样!”

  “行,那您要是才不上来怎么办?”

  “那丫头,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这人啊没那么多要求,我这人啊喜欢各设的扇子,我看您收藏的那把扇子不错啊!”

  “你这丫头,唉!行吧行吧!我要是猜不上来下台我就给你。”

  “好嘞,您听好喽,这是个与动物有关的题,问:有一个精明的猎人,注意啊!”郭清蓉顺势拍了一下桌子。

  “哎呦,注意就注意,你拍桌子干嘛,你再吓死我!”师爷用手顺了顺胸口。

  “这是重点让您重视起来!”

  “哦哦哦,重点重点,一个精明的猎人。”

  “他外出打猎,突然看见远处书上站着十只鸟,记住了吗?”

  “嗯嗯嗯,记住了,十只鸟嘛!”

  “他开枪打死了一只,那请问还剩几只?”

  “九只!不对不对,一只,其他的鸟都飞走了。”

  郭清蓉扶着桌子摇了摇头。

  “一只也不对,那到底几只啊?”

  “猜不出来?那我告诉您,还剩十只。”

  “为什么啊?”

  “我不是问您记住了吗?”

  “记住了啊!”

  “所以说,你都系住了,那鸟飞哪去啊!”边说着边比划着系东西的姿势,“准确的说是九只扑棱着,一只吊在那。”

  “嗐,我以为你问的我记没记住呢!”

  “对啊,系没系住嘛!”

  ……

  ……

  “最后一个问题,答不上来可就算您输了”

  “你问我肯定能答上来,不能让我的宝贝扇子落入贼人之手!”师爷摆正身子,严阵以待。

  “我怎么就贼人了?”

  “肖想我扇子的人都是贼人。”

  “行吧,不跟您计较了,为了您的扇子,这贼人我当定了!您听好:一只胆小的兔子在树洞里避雨,雨停了,兔子一出来却死了,问:为什么?”

  “遇见老虎把它给吃了?”

  “不对!”

  “掉进陷阱中了机关?”

  “不对!”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您还县里灯谜冠军呢,这都不知道,我告诉您,您听好喽!”

  “嗯!这兔子为什么死了?”

  “您这不审题,这兔子不是胆小吗,一出来看见那只被猎人打死的鸟给吓死了!”

  “嗐!她又绕回去了!”

  鞠躬下台,台下的掌声也表示,郭清蓉的第一次相声演出是成功的。

  刚到台口的郭清蓉就被郭德纲拦下了,郭德纲揽着郭清蓉的肩膀重新回到了舞台中央,郭德纲调了调话筒,对着下面的观众介绍到,“熟悉的观众应该都认识她,这是家妹,以前总在这台上唱太平歌词,这闺女啊现在在倒仓,又闲不住就非要来说相声,我说你一姑娘家家的说什么相声啊,她呀,也倔,联合张老先生就来了这么一出,说得不好的地方啊,请大家多多谅解,我郭德纲在这里给你们鞠一躬,谢谢您各位的捧场!”说完郭清蓉跟着郭德纲一起向观众鞠了一躬。

  “孩子说得不错!”那搭茬的大哥喊道。

  “能把我们逗乐了,这闺女可以!”“是个说相声的好苗子”……

  听着观众们对郭清蓉的夸赞,“您各位抬举了,这孩子还得多练练。”

  “谢谢大家的鼓励支持,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我哥哥和各位衣食父母的期望。”说完郭清蓉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了,趁此机会,我也要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

  后台的演员摆上了四把凳子,熟悉的观众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收徒,收的哪个徒就不用说了。待引保代三位老师坐定后,郭德纲开口道,

  “郭清蓉今天当着各位衣食父母的面,举行摆枝仪式,收你为我云字科徒第,取艺名为郭云巧,希望你时刻警戒自己不弄虚作假,踏踏实实学艺,老老实实做人。”

  “谢谢师父赐名,云巧一定谨记师言,做一个有德有义的人,不辜负您的厚爱与期望。”

  就此,小蓉儿终于拜了师,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大师姐。

  

  回家的路上,小蓉儿一只手抓着王惠,一只手抓着郭德纲,给两人分享着今日第一次登台的感受,还不忘问一句,“哥哥,我以后应该是叫你哥哥还是师父,叫惠姐姐嫂子还是师娘啊?”

  “以后台下就叫哥哥嫂子,台上叫师父师娘。”郭德纲揉了揉小蓉儿的头发,眼神里满是骄傲。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站在院门口,郭云巧正在瞪大她那双近视的眼睛看清是谁的时候,惠姐姐开口了,“舅舅舅妈,你们到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们啊!”

  “没事,我们也是刚到,刚想给你打个电话,你这不就回来了嘛!”

  “姐姐,我想死你了!”那个小男孩看到王惠立刻跑过来扑在王惠怀里。

  “好好,小辫儿姐姐也想你,咱先进屋。”王惠抱了抱小辫儿就一手牵着他一手牵着郭云巧进了屋。

  “云巧,你还记不记得小辫儿,三年前在天津后台你俩吵起来我们拦都拦不住。”刚坐下王惠就问小蓉儿记不记得自家表弟。

  “他是张小辫儿!”郭云巧心想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感情是这小子。

  “你是那个人贩子!”张磊没想到又碰见了这个女的。

  “你才是人贩子呢!我好歹比你大四岁,你应该叫我姐姐。”

  “我就一个姐姐,不是你,我才不叫你姐姐呢!再说了当时像个人贩子一样盯着我看的不是你吗!”

  “看看你那样,我要是人贩子我才看不上你!”

  “你是人贩子吗?你怎么知道人家看不上我!”

  ……

  于是两人再次重现了三年前的就“人贩子”而展开的一系列争吵,不同的是,这次变为了四个大人在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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