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某一天晚上,月色清冷如练。
你正沉浸在把逸抱在怀里尽情撸毛的美梦中,呼呼大睡着,忽然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
敲,难道招贼了?
揉揉惺忪的睡眼,正要环顾四周看看周围是什么东西在搞鬼捣乱,扰人清梦,一个不着寸缕的温热身子忽然贴了上来。
惊得差点跳起来,哆哆嗦嗦推开人道:“你谁啊,我,我不认识你,别想着诱惑我……”
少年身姿窈窕,丰神俊朗,乌发如瀑,身上暖融融的,像个小太阳一样。
他寒着脸色如蛇一样缠上来,不满的啧了一声,泠泠悦耳的声线里满带幽怨:“笨蛋阿浅,为什么要摸除我之外的其他动物?你就这么喜欢它们么?真没出息。”
被无缘无故斥责一通,任你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要发火。
脏话还没脱口而出,那个少年惴惴不安地环上你的脖颈,低声哀求:“我,我让你摸就是了,你不要再去找它们,不许拒绝我,听到没有……”
被温香软玉短暂迷了心智,摇摇头醒了神,一头雾水问:“啥玩意?你到底是谁啊……”
他恨铁不成钢地拍拍你的脸颊,气呼呼开口:“还是你给我取名的呢,这么快就忘了么?女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瞪大了眼睛,听到美人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我是你的逸,不许再忘了我。”
恍恍惚惚一头栽到床上,有气无力哀叹:“这梦有点玄妙哈,我再睡一会,别叫我。”
被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吵醒:“不行,还没说完呢,不许睡,臭女人!”
逸爬到你身上,拼命晃你,急的快哭出来:“笨蛋,我为了你拼命修炼,用了好久才化成人形,你不能这么对我……”
冰凉的泪落到脸上,睡意全无。
只得翻身坐起来,犹豫着揽过哭哭啼啼的美人,笨拙的安慰:“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不哭了不哭了。”
逸抬起一双盈了浅浅琥珀水光的眼眸,咬咬牙亲上来,与你唇齿相依:“笨蛋……”
缱绻生花,暗香浮庭。
恍惚看见灼灼夏日里,曲院风荷葳蕤舒展,草长莺飞,姹紫嫣红。
少年羞红了玉颜,色厉内荏威胁你:“再敢去找其他人,我就,我就……”
啄吻着小宝贝,故意拥了他调笑道:“哦,你倒如何?我好怕怕哦。”
逸转了转眼珠,提高了嗓门张牙舞爪吓唬你:“我就把你吃掉,你信不信?”
翻了个白眼,略微用力把猝不及防的人压在身下:“谁被谁吃还不一定呢,宝贝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说要吃掉我。”
逸不服气,鼓了面颊瞪你,被你抓住破绽又亲又舔,在你怀里软成一摊春水,眼角微红,又羞又气,恼怒地咬了你的肩膀:“唔,臭阿浅,就会欺负我……”
他眉眼含春,蕴了一捧潋滟湖光水色,紧张又期待的注视着你,小猫一样软软蹭你:“阿浅,你,你喜欢我么……”
一阵无语,只得当场匆匆表白心意:“还说我笨,你不想想,我不喜欢你会和你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逸偏过头,还不服软,不自在的小声辩驳:“谁说的,你都可以对其他人笑的那么开心,说不定也能和旁人做这种事情。”
疯了疯了,再不管教你的威严何在。
咬牙切齿覆上去,笑的瘆人极了:“很好,真是平日里太宠你了,居然敢这么怀疑我,明天你还能下床算我输。”
逸深深的注视着你,琉璃般的眸底一片恋慕之色,自暴自弃遮了眼,小声呢喃道:“阿浅,你要我吧,我,我喜欢你好久了……”
噼啪一声,脑海里好像有根弦彻底断掉了。
暗自得意:谁让逸之前不理你,一直不让你摸他的。
当然,翌日你就被扶着腰,满脸怒容的逸罚跪搓衣板整整两个小时,腿都麻了。
之后,你们的日常就变成了这样:
你天天追在逸的屁股后面跑:“宝贝,你还欠我三次呢,今晚来我房里商议事情?”
好不容易追上来,把人死死拥住,逸却忽然化了原身,拍打着翅膀挣脱了你的怀抱,桀桀大笑。
员工们见怪不怪,私底下开赌局打趣你,就赌逸什么时候能原谅你。
你满怀自信的压了半天,结果输的倾家荡产,裤子都没了。
淦。
整整三天,逸都没有原谅你。
你哭着挠门:“宝贝,我错了啊啊啊啊啊,你原谅我好不好……”
逸黑着脸打开房门,还没开口,就被你扑上去,不由分说的压在门上索要亲吻。
当然深吻过后,情动的他被你再一次吃干抹净。
男人说不要,就是要。——(俄)沃·滋基索德(我自己说的)
一晌贪欢,风月无边。
至于明天,管它呢。
生前哪管身后事,浪的几日是几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