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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对她的喜怒哀乐不以为然。
-她对我来说,只是比见路人的次数多了一点。
所以我任由着她趴在我身上无理取闹。
“我他妈以为…以为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呜呜呜…”
“…”
我有些无语,我有没有女朋友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却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这并不是我所想。
也许是被我的动作惊到了,她哭的更凶。得寸进尺的人在我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没有,我不认识她,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找别人?”
她这样追问,我有些不好回答。
只是装作哄她的样子,匆匆忙忙的答应下。
“不会。”
但为了让她对我不要有非分之想,我加了一句。
“我对女生没有兴趣。”
在我的预料之内,她征了一下,然后稍稍离开,感觉有些尴尬。
我都知道的。
我们认识没有很久,从我记事开始,除了刻在石碑上那张照片,剩下的记忆全都是和蓝左在警局的生活了。
明明心里有怨恨,可是不知道要去恨谁,那个人在我心里,藏了十几年之久,也成为我内心深处,最不可触碰的肿瘤。
她跟虞北城很像,我也喊过她怒那。
因为她确实是我的姐姐,我的——
亲生的,表姐。
那个把我拒之门外的怒那,让我人生坠入低谷的她。
虽然在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一想到这,我不禁冷嘲,说不定,现在的她,正在某个地方享福呢。
这么残忍的一个人,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去想念,我恨不得,恨不得让她死在外面,或者强迫她,给圣纳德公寓跪下磕头。
这都成为过去式了,如果认为这是多此一举的话,那就当她从来没有来过吧。
我是田柾国啊,那个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遇到光,又怎么马上去触摸,先是躲避罢了。
因为深处的心病,我也失去了对人间情感的追求。
谈恋爱,我对女孩没有兴趣;亲情?
呵,一个被灭了全家的人,又有什么亲人可以去祭拜?圣纳德都已经被烧的七零八碎,里面的人更不用说,骨头都变成粉末回归土地了。
没有藏身之地,每天靠着警察局的扶持过日子,昨天我还被房东赶出家门,今晚上除了去警局过夜,还有什么办法?
有一瞬间,我像是幻听了一般,那段声音,我顺着那段声音,往那处看去,却撞上了对面的女孩。
“田柾国?”
我被惊醒了,回过神来。
当作没事人一样,给了她一个阳光的笑。
“我如果想去怒那家里住一阵子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随口一说,她却认真的看着我,眼神里的惊喜是藏不住的,我能看到,她能感觉到。
“你想在我家里住么?!”
“不可以吧毕竟一个陌生人。”
“当然当然行!只要你不介意鹤川她每天晚上都做夜宵!”
江鹤川?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回答我。
“是是是!我跟鹤川一起租的两层小公寓,不过很大,上面的一个卧室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
她的主动迎合,并没有让我对她的好感上升。
不过,很感谢她,是,非常冷漠的感谢,和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