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二)

“嫁给我的第二天，小师妹自杀被我撞见，接着被诊出怀有身孕。自那以后，小师妹没有了自杀的念头，整日安心养胎，但还是不肯同人说话。在小师妹生产那日，我守在门外，等到了你的出生。我也看到了小师妹久违的笑容，我原以为，有了你，小师妹会慢慢想通的，会慢慢告诉我那一天的真相。”

“可我没有想到，我等来的，确是小师妹的死讯。我赶过去的时候，小师妹已经奄奄一息，她躺在我的怀里，嘴里还在不停的吐血，她说：‘大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脸再见你，但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里好好待她，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当年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后来，整个唐门的人都知道，小师妹在结婚的第二天，便想着自杀；在生产的第二天，终于自杀成功了。”

“再后来，小师妹的贴身丫鬟，给了我一封信，里面记录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这封信，是在那件事发生后就写好的，但小师妹没有脸，把信给我，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担在自己身上，什么都不肯说，企图能够以此赎罪。她的丫鬟告诉我，小师妹每次听到我对她的冷嘲热讽，都会看一遍那封信，然后说一句‘对不起’。”

唐雅离有些等不及了，“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当年的真相就是，小师妹被你的外祖父，也就是她的父亲萧德威胁，不得不那样做。萧德那狗贼，为了得到宗主之位，想让小师妹嫁给我，好让唐门给他一个助力。他明明就知道小师妹心悦于萧离，还给萧离下毒，让小师妹按照他的指示做事。为了救萧离，小师妹不得不给我下药。他还骗小师妹说那药是蒙汗药，只是伪造一副小师妹被我轻薄的样子就可以了，小师妹信了。可小师妹没有想到，那竟然是……她与我确实真的发生了关系。”

“萧离知道小师妹要嫁给我时，已经完全被萧德的药物所控制，一天只清醒了两三个小时，他劝小师妹不要为了她做傻事，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为了这样的他，悔了小师妹的一生，不值得。当时萧离还不知道，小师妹已经失身于我。后来，萧离趁着药物的药力弱化时，知道了一切。他想起自己日渐加重的病，怎么能猜不出事实的真相？他那么聪明。二弟为了不让小师妹被控制，布了一盘棋，用自己的死换取小师妹的自由。可是小师妹不肯走，这便有了成亲第二日就自杀的传闻。”

“小师妹被救下之后，大概是为了你，才没有了自杀的念头。我也放松了警惕，以为小师妹想通了，才让她在生产后的第二日，自杀成功。”

“我一直都知道，小师妹一直都喜欢萧离，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师妹的请求，她让我杀了萧德，为她和萧离报仇。那时萧德已经当上了萧门的宗主，所以我后来灭了整个萧门，为小师妹，也为我逝去的青春陪葬。

我亲手杀死了萧德，临终前， 萧德告诉我，‘当年的事，他后悔过，只恨他当时没有完全控制住萧离，让他有机会反将一军，却赔上了自己的命，但我最后还是赢了，毕竟，我那逆女，怎么可能舍得放下他。我用他的尸骨，换来逆女从唐门盗来的地图。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假的图。我差一点就要赢了，差一点就要把你们唐门纳入到我萧门的囊中了。你说我会后悔吗？当然后悔，我真后悔当年没有给萧离那小子下猛药，谁知道他命这么硬，打乱了我那么多的计划，哈哈哈……”

“我将萧德五马分尸，还是难解我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