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多很多地方看，本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越来越像。他们不只是考试里仇人，也算是生活的朋友吧。
——
翌日清晨
季洁丝毫没有在意昨天在巷子里看到的，仍旧是一副生人勿近地样子进了教室。
搬开椅子，瞟了一眼南寒钰，看见他桌兜塞着一堆花里胡哨的信封，了然。
这货还有收藏情书的癖好？
季洁坐下来，从裤兜掏出一支烟。
她并不了解这东西，只是看见校门口总有些男孩们聚在一起烟雾缭绕。
女孩修长的手指尖在阳光下忽闪忽闪的，本是低俗的东西却让季洁拿捏出了美感。
季洁眯着眼看着烟头，忽而伸来一只白皙的手，灵巧的一截，将烟头夹走了。
抬眸，南寒钰正慵懒地抬着眼皮盯着她。
“小小年纪不学好，抽烟这种事情还摆在我眼前炫耀不成？”
季洁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开始毒舌。
“比收一堆情书妄想三宫六妾七十二嫔妃的花心萝卜中央空调强。”语气比南寒钰更淡上几分，杀伤力却毫不逊色。
南寒钰被季洁一下子噎得说不出话来，低头看了看桌兜里的东西。
靠。
南寒钰将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想着这便算了，懒得再吵。
结果季洁立刻又来了一句：“变相抢东西？”
南寒钰快要气炸了，对于季洁无懈可击的讽刺无言以对，于是又把烟拿出来，撕烂扔到教室后的垃圾桶里：“这不就行了？你我都没有了。”
“你不要学坏。”南寒钰斟酌了下，还是开了口。
“雨女无瓜。”
南寒钰：“……”
嘴欠啊，一下子吃瘪了三次。
……
上午物理课下课后，喻川来门口找南寒钰。
“南哥，去学校超市买点东西？”
“有人送你情书吗？”
一提这个话题，喻川立刻来劲了，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头发。
“我嘛，情书虽然没有南哥的多，但也不少啦～”
“你收了？”
“啊？收，收啊，肯定的。人家小姑娘的心意总不能辜负对吧～”
“花心萝卜，中央空调，渣男。”
“什么鬼？”喻川还有点懵逼，什么时候老大也会这些潮流的词语了。
还一下冒出这么多。
“妄想养三宫六妾七十二嫔妃的渣男。”
“靠！南哥，我今天没惹你吧？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南寒钰发泄后有些舒畅，痞里痞气地丢下喻川抄着口袋走了。
一旁被南寒钰怼的正发懵的喻川：“……”我太难了。
——
季洁游荡在校园，杨柳依依，远远看去，如同一副画卷，画上的女孩明眸皓齿，清纯甜美。
风开始吹过，画似乎动了起来，世界颠倒，旋转，颤抖，然后又倏然停住，停在女孩嘴角的浅笑安然。
“学姐？记得我吗？”
季洁扭头。
一双有些熟悉的卡姿兰大眼睛，如两汪深不可测的潭水。
“啊？你叫……”
“我是徐昭啊，高一二班的，学姐忘了我了吗？”
季洁翻找记忆，回想起来眼前这人便是缠着她送情书死皮赖脸的人之一。
可惜了这么美的眼睛……
“哦。”
季洁没有徐昭期盼的惊奇也没有他设想过的厌恶。
“学姐，你为什么不回信啊～要不是今天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你可能喜欢我但担心谈恋爱影响成绩，或者喜欢我碍于家人不许早恋拒绝我，但是你为什么没有回应呢？”
徐昭絮絮叨叨的，季洁一头雾水，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太高看自己了，什么信？”
——
三人行，必有话痨焉。
喻川嘚嘚地说个不停，南寒钰和颜林偶尔接一句话往操场篮球架走去，忽然间南寒钰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季洁和……送情书的？
两个人不知在说着什么。
南寒钰暗道不好，偷情书的事要露馅了，急急忙慌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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