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th:好。】
匆匆打下一个字,南寒钰便直接睡下了。
——
翌日清晨。
季洁抄着口袋闲散地在操场上走,忽而看见了前面的少年。
一左一右还有两个同行的,迈着步子,三个人拽得很。
想起昨晚的事忽而很想口吐芬芳。
太渣了。
走到教学楼门口,三个人不知低声聊了些什么,其中有个男孩嬉皮笑脸。
季洁停在门口,走到男孩身边。
眸间没有半分涟漪,启唇。
“有些人不承认自己头脑有问题,却一个劲地干些展示自己智商底下的蠢事。”
说完,季洁挑着两弯细眉进了教学楼。
一阵缄默。
喻川莫名其妙:“南哥,你同桌有问题吧?胡说八道什么呢!”
南寒钰恨不得千刀万剐。
为什么他要一时兴起来这个学校,为什么要阴差阳错遇见她。
这一年所有倒霉的事情全部积攒在自己身上了。
南寒钰没有搭话,带着两股清风离开了。
一旁被丢下的喻川:“……”我的尊严呢。
……
第一节是钱雪琴的课,她一上来便急匆匆开口。
“拿出昨天那张没讲完的卷子。”
一阵翻腾的声音。
“你们先找卷,我说几句。期末考试定在22日,只有两周左右的时间复习了,大家好好准备。”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无所事事的季洁和低着头的南寒钰。
这俩货,一个比一个不好管,瞧瞧野的,别人都看卷子,人家理都不理这个当班主任的。
偏偏成绩好,没办法,有野的资本。
季洁看了看一旁做幼稚题的同桌,闲来无事,也从几近空空如也的桌兜找了几张纸和一支笔。
扭头直接把后桌的书拿过来随便翻了几页,开始抄。
课后,季洁把作业给了课代表。
课代表有些惊诧。
不得了,学神竟然写作业了。
虽然这作业和老师布置的有一些偏差,不过至少写了啊!
太幸福了,昨天收到了校草的,今天收到了校花的。
人生巅峰啊!
下午上完课,季洁拽着叶诗诗又去了趟小吃街,准备回家,却听见了吵架声。
“滚!”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斥。
“你让我滚?小子,我是你老子!”
季洁本想着学生小打小闹不足挂齿,可听见“南寒钰”三个字立刻来了兴趣。
啧啧啧,这家伙,还打架啊。
季洁拉着叶诗诗寻声走到一个拐角,往里面探头看。
“名义上的。”
“管你名义不名义,赶紧签字!”
“滚!我不想再说一次!”
一位西装革服的中年男子,留着胡茬,却也没有掩盖他的俊逸,但眼神间却是冷酷无情。
指尖捏着几张纸,瞪着南寒钰。
季洁视力好,一下子看了个清晰:
“股份转让书”
季洁又一次惊住了。
“老子”这类称呼在一些蛮横粗鲁的学生口里也常出现,季洁只不过觉得南寒钰在和其他学生打架罢了。
可看着却不像,看来这是亲爹。
季洁忽而充满兴致,联系刚刚听见的,懂了个大概:
南寒钰他爹找他要股份,南寒钰不答应。
话说不是有个词叫父子情深吗?
这俩人之间看着却有一种弥天大仇的感觉。
南寒钰彻底恼了,一下子暴躁起来,抓起转让书撕了个粉碎。
平日看似文文静静的少年从未有过这一面,季洁看热闹不嫌事大,越来越兴奋了。
“仗着有你爷爷给你撑腰就反了天了?你等着,总有一天你得给我签字!”
南昌华气冲冲地离开了。
南寒钰面不改色,低眸看了看地上的碎纸片,苦笑。
他抬起脚也往外走,便看见了明显有些发懵的叶诗诗和神采飞扬的季洁。
怔了下,又好似什么也没看见般与二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