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不能留下真实的面容,而照相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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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么?”
男人抚摸着尘封已久的画作,上面布满了灰尘。颜料已经有些褪色,龟裂的缝隙遍布整个画布,空气中飘着的浮沉被阳光照耀着。
这幅画自从家族没落就再也没有拿出来了,真是可笑。他的笑容还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温润,那样悲伤,嘴角的弧度深深地刻在心里面,不可抹去。手中红色的花束里有着点点白色。
遗忘与逃避,也许是我最好的归宿。
男人日复一日的想要忘却,但才逐渐发现自己近乎痴狂。绘画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复制,他想要找回哥哥最真实的容貌。
复活他。
这看上去不可能,但永远成为了约瑟夫的心结。
这如同罂粟的毒素一样在他身体里慢慢发酵,令他痴狂,令他迷茫。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从未停下,手中的笔也不再挥洒,一遍遍地研究着那狭小的木盒子。
这是一个神奇的机器,它能复刻人们的形象,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黑白无声的照片能给他带来太多,颜料也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毒素侵蚀着他的意识,腐蚀的心脏使他变得疯狂与另类。
按下快门,微笑与容颜停留在了相片上,黑白无色的世界寄托了美好。摄取灵魂来保留哥哥的笑容,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开始以照相的名义,研究灵魂学。
动过手脚的照相机,能够摄取人们的灵魂,把他封印在小小的相片里。听上去不可思议,但是他做到了。
约瑟夫站在一面墙前,上面挂满了灰色的照片。金色的画框和繁复的样式有些眼花缭乱,朴素的照片让它变得协调。里面的人奋力敲打着一面玻璃,似乎被什么困住了,但那无形的墙面让他们活在了相片的世界里。惊恐与彷徨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男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斜靠在一旁的柜子上,一手盘在胸前,一手撑着下巴,回味着人们的表情。嘴角的微笑挥之不去,湛蓝的睦子里藏着更多的东西。苍白的头发预示着他的年龄,为了能够复活亲爱的哥哥,他煞费苦心,研究出了困住灵魂的相机。
那被相片框出的世界淡然无味,可是着也是一种爱的执念,他无论怎么也要复活心心念念已久的亲人。
天有不测风云,他被人们发现了。
外面的劈里啪啦的声音是人们在暴动,刀子与手枪闪着寒光。他轻轻拨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火光一片。呐喊声如雷贯耳,人们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大声地嘶吼着。愤怒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来,淹没了男人。但他还是一脸平静,故作镇定地看着窗外,深邃苍老的眼睦里尽是平淡。浑浊不堪的眼神里有一丝不屑,但过多的是不解。
我只是……想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爱我的亲人而已。
男人看了最后一眼墙上的画像,随后夹着照相机从后门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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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进来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满墙那恐怖的照片。
上面的人面目狰狞地看着外边,大声的求助却无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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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墙的正中央,是一幅画像。男人静静地拿着一束绯红的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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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毒已深,毒素蔓延着,直至遍布全身。
脸上早就遍布伤痕,惨不忍睹,裂缝一般的伤口触目惊心。眼睛里没有光,如同深渊一样的瞳孔吸引着人们探索。
手中已经枯萎的罂粟,那是在纪念着死去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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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一个关于爱与纪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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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这个绅士,我的爱慕之心都快从眼神里溢出来了,那颜,那身材,绝了。可惜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噗嗤,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馋颜。”
老乌鸦调侃着,我整理着衣服的手停了下来。
“别说话了小心我让你穿洛丽塔……”
“诶诶别啊孜然小姐姐。”
我拿起衣服的手被他无情的制止住了,一旁的雾榆好像很兴奋,Christie也暗自拍手。
他歉意的笑了笑,小声跟我嘟囔着什么他要面子的话语,我全都无视,但还是把裙子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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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搭档那么多年,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的故事。”
我看着手中尘封已久的玻璃瓶发呆,白色的光斑调皮的玩耍着。
“你想听吗?”
乌鸦貌似有点不对劲,语气里有些愧疚与苦涩。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