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已故裴司军裴武姜的画像挂在墙上,不知是烛火昏暗,画中的人眉宇间的英气少了几分。
裴恒手中杯盏里的茶凉的没有丝毫温热,桌上陈小千的古琴也被一把钢剑代替,没错,陈楚楚被擒入狱,虽然可以算得上是罪有应得,但毕竟是裴武姜的女儿,他裴恒唯一的亲人。
裴恒放下茶杯,小厮刚要续水,裴恒用手挡在了上面,并轻声让他下去。
拿起桌上的剑,朝着已故裴司军的画像,“母亲,楚楚入狱,我该怎么办啊,母亲。”眼神里,透露出的是犹豫,薄凉,丝毫没有司学的影子。突然,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韩烁。”
月璃府:
“别批了,夜深了,累了。”韩烁抬头看了一眼陈小千,又埋下头,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
陈小千拉了拉韩烁的衣袖,“烁烁,夫君,你加油,你最棒了。”韩烁最受不了陈小千如此,只能又拿起一本折子念了起来,陈小千一边吃着香蕉,一边听,听完,让韩烁在盖上章。
门外的白芨拱了拱梓锐,“你说这三公主也不瞎啊,干嘛非得让我们少君念,我们少君盖章啊。”梓锐听完,不耐烦的说,“你管这么多干嘛,你怎么老给自己回玄虎城添把火呢,我看我家少城主和你家少君,般配,恩爱。”
韩烁又拿起一本,“近日,宗学堂因…”韩烁还没念完,就听见身旁有低低的鼾声传来,他轻手轻脚的将陈小千抱起,放到床上,头刚沾到枕头上,脖子一受力,那头竟埋在了陈小千的颈窝处,他慢慢的移动,大气都不敢出,盖上被子,打算熄了灯,好好睡觉,可韩烁刚起身,陈小千就叫了一声,“你又要走啊,你别走,好不好嘛,你留我一个人,我害怕。”
韩烁回头,床上的人并未睁眼,可嘴中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想起什,却发现胳膊被陈小千牢牢的抱住,他无奈的笑了笑,但更多的是宠溺,“我韩烁,怎么会栽在了你身上呢。”说完,一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晚安,小千,韩烁轻轻的移开胳膊,顺势躺在了床边,看着怀中人,笑着睡着了。
裴恒卧房:
床上的裴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不明白,为什么因为韩烁,他的生活全都变了。为什么陈芊芊舍得抛开与他十五年的婚约,去相信一个,“陌生”的人,自己的妹妹也被韩烁,迷惑到大牢里。为什么,他不明白,也不甘心,他捂住胸口,“难道,我还是放不下芊芊。”
次日,月璃府陈小千卧房门外,白芨和梓锐在睡梦中冻醒。
韩烁打开房门,白芨看了看韩烁,“少君,我等了您一晚上,您怎么…”韩烁一记眼刀,白芨闭了嘴,梓锐见状,拉着白芨的衣领“少君,我们去厨房给您和少城主准备餐食了。”说完拉着白芨就跑了。
早饭过后,府上一小厮来报,“少城主,少君,桑奇大人来了。”语罢,桑奇进来后,“少城主,韩少君,城主请您二位去趟城主府。”
陈小千一个头两个大,满头的黑人问号,“桑奇,母亲什么事啊?”
桑奇不紧不慢的说,“城主说找您二位唠唠家常,说想您了。”
二人手牵手来到了城主府,向母亲行了礼之后,便入了坐。
“城主,裴公子求见。”只见韩烁的脸色像天气预报里的地图一样,由晴转成了台风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