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阵切忌分心，侃小山总会在阵符课时到场边一旁舞剑，算是模拟干扰吧。”
白谷似懂非懂地看一眼侃小山继续画阵。可耳边剑风猎猎，听得人心痒痒，只想瞧一眼是何招式。
白谷果真没能画下去，干脆地盘腿坐在原地看侃小山练剑。侃小山隔着好几个人都能看到白谷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冷嘲热讽道：“呦，怎地有个傻子，真以为自己不会剑就会阵发符咒呢？！”
谢娟爱听着呢，就是低头画阵一言不发。在她身下是一个即将成型的小阵法。
白谷见身旁的老生不约而同地都看他一眼，带歉意地牵牵嘴角道：“抱歉，抱歉。”
想来这应该是侃小山第一次练剑还带开口聊天罢。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扰人啊！”
白谷看着领训师兄走来，急忙起身握笔。
“不急，我先给你测精神力，再传你基础。”
那位师兄拿出一本书摊开放在白谷面前道：“合眼，冥想，然后抬手。记住不得释放任何灵力。”
白谷疑惑地抬手上前：不感知灵力，怎知我如何靠精神力操纵灵力。
“静心！”
一道声音透入脑海，吓得白谷忙抛弃那些胡乱的想象，专心冥想。
书页无风自动。
领训师兄慢慢放开了托书的手，见书在半空中上下浮动，专心等待结果。
耳旁太安静了。侃小山率先停剑，再到其他人默默停笔。测试精神力时，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影响结果，出于对天才的珍爱，大家都愿意等一等结果。
白谷的心紧张又沉稳，为前程紧张，为退路沉稳。一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一个女孩，身后跟着一只小东西走在黑暗中。她不哭不闹不电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一直走……
路就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那么长。
白谷无端担心。书页陡然铺平不再乱动。领训师兄接过落下的书，看一眼书页，朗声道：“白谷，精神力，三级。”
涵义峰的精神力评价分级表总共有四级，从一级到四级越来越差。
谢娟爱一听点点头，便又画阵。场上画阵炼符的人，精神力多为二级到三级之间，少有的是一级。
大家伙一听又继续画阵了。白谷一睁眼就看到侃小山舞剑的英姿和大家伙勤奋的身影。
“白谷，精神力三级，可以画阵炼符，但天赋不高，怕将来成就不高。”
“好的，谢师兄。传我基础。”
领训师兄收回指尖揉和灵光，摆手道：“不客气，那便请吧？”
白谷被领训师兄带下演武场，一脸茫然地扭头看向谢娟爱。谢娟爱没理她在捏诀。
半空中一坐小型复杂发展缓缓凝成。
“小爱的法阵是所有人中凝结得最结实的。精神力深厚。她一向喜好钻研那些小而繁乱的偏门阵法。”
“你若想达到她的成就，要至少炼上三个月。”
领训师兄轻飘飘的话压得他抬不起头。
练剑无能，跟不上大家进度；符阵无能，无天赋无基础。
“敢问师兄 您是要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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