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手手，嘿嘿。”
孙茫疼得呲牙咧嘴，折腾了好久，才忍着疼缓缓爬起来道：“我抱不动你了，你跟着我走吧。我们慢慢走。”
慢慢走向死亡或者生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接受。
小黑看着大金一晃一晃地走在眼前，点点头也跟了上去。一人一狼慢慢融入黑暗。
此处地表之上，华明山山脚，茅单元和邪靖在雪原上搜索了两天都没找到孙茫，无奈之下只能先回仙门六宫报告北大原惨状，并请求增援。
另一处，北大原入口的森林河流下游，烈空和蓝荷带着受到巫妖灵诅咒的北大原原住民走出华明山群。
“大家，我们原地补给水源，稍后往皿城去，争取今夜全员入城。”
烈空按蓝荷的意思，自己站在地上，又让大家坐下，好统一意见，集中军心。
处远东外的涵义峰，白谷正站在内门弟子集训场间，跟着领训的师兄学习剑法。
手里那把剑正是当初那位陪他一同度过涵义入门考核的女子所赠之剑。
只是现在的白谷已经无暇顾及归鞘之恩，只能在晚间临睡时分勉强记起当年那张被冻得通红的笑脸。
“小娘娘？你现在在帆流门过得好吗？掌门说，涵义帆流本一家，过年后，我们或许就能相见了。”
无鞘剑，入峰至今仍无剑鞘，白谷不常用剑时便用白布一圈圈将它捆束保养。
“说吧，你让我看他们的现状有什么目的吗？”
红裳被五面大镜围在中间地带，周围每一面镜都不断播放他们小队成员的日常事项。
婳妮躺在垫满鸟羽的粗大树干上，悠闲歇息，闭眼一挥手。
一行黑字在半空凝成。
“你想当领袖吗？”
“领袖？”
红裳收回心神又扫一圈周围的回忆镜：他是问我要不要当他们的领袖，当他们的队长？
可为什么呢？
“我可以，但你为什么想让我来……”
她的话没说完，婳妮又写出一行字。
“单枪匹马，面对强敌，毫无胜算。”
“你怎知我毫无胜算。”
红裳虽说修行路上几乎都是顺境，但修为在同龄人或同届弟子中也算数一数二。
“呵，你仙魔同修，未来要面对的可不只有天劫和那些温室中长大的修士，还有一直在地狱饱经磨练魔族！”
婳妮终于拿出了师父的架子，正经坐起训诫红裳。
红裳也不知十年岁月蹉跎威力有多大，竟能建华以前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好师父变成如今的冰冷的模样。
“每一个修士一路走来都不容易，你没资格说他们是温室中长大的孩子。”
红裳不知是不是打心底想为自己争一口气，总之就觉得说出来痛快多了。
婳妮朝她笑了笑道：“几天前，仙宫那场福陆内门弟子统一晋级考核，涵义峰的晋级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而且这个数据还在逐年攀升，实在可怕。”
究竟是学生越来越聪明，还是考官越来越愚笨？
“这也……”红裳刚想反驳，又举不出其他例子，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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