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天是由一块块石头混着泥土组成，但又看不到一丝非自然组成的痕迹。
“哇！你看，这里的天是棕红色的！周围的火是橙红色的，我还以为会是蓝紫色的。”
孙茫抚摸肚皮下的巫妖灵，在不厌其烦地讲地狱里头都有些什么。
夜无刹听得脑壳疼，不自觉就停下朝后看，张开嘴要说话，看着她单纯澄澈的眼又说不出。
孙茫没了以前的记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绝望也跟着丢了。当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是绝望时，希望将不珍贵，炼狱和极乐之地也将失去意义。
“别说了，这里不是地狱，是魔界，知道吗？魔族居住的地方，没有人和妖存在的地方。你现在是魔族的一员，明白吗？”
夜无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字。孙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点点头问：“你是谁？为什么说我是魔族？我体内都是混沌。这里还有一只真正的妖。我有人类的模样和智慧。”
你凭什么说我是魔族？
夜无刹一步步逼近，腥甜的体香萦绕孙茫鼻翼，眸中闪过的红光十分摄人。
她就像是红裳口中的血魔，从血池中诞生，以怨念为食物，在杀戮中成长，最后以魔魂凝成悬珠为终结。
“我是你，未来的你；你是我，过去的我。我与你永远存在于未来和过去，彼此形影不离。我就是你。我是魔族，你必然也是魔族！”
夜无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倔脾气，就非要将所有道理都一块说清楚。孙茫呆呆站在原地，脑海里还在翻找“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检索记录为零！
“我记不起曾经发生了什么。”
孙茫无辜地摊开手，想要用平常玩笑的态度去对待这件残酷之事。
“因为我替你承受了一切！”
夜无刹说出来的瞬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再也硬气不起来。孙茫也像被雷劈了一样，不知道怎么应。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收获没有半分给予？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孙茫总要知道究竟哪一环出了问题才能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自己”究竟是谁。
夜无刹并没打算把之前的事情一吐为快，敷衍道：“你曾经是涵义峰的一名外门弟子，是季昇的女儿，那时的你化名孙茫。后来，你在一次修炼中走火入魔，季昇为了救你，便将你体内的魔性抽离凝成了我。”
非常好理解，夜无刹自认这番话绝无一点漏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相。
然而孙茫不这么认为，她拉住夜无刹的手不让她注意她身后一头上长角的魔族，认真辩论道：“我当年修炼了什么术法？为什么我现在体内都是混沌之力！”
红裳姐还要我好生用混沌温养体内的巫妖灵。
我明明只想像你们一样，能运用普通的灵力，称为一名普通的修士，然后跟你们一起斩妖除魔，同生共死。
“你修的是一门上古秘诀残篇，正因为是残篇所以你才炼得走火入魔。”
夜无刹不容置疑的口吻无法被孙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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