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选择

　　白谷跟在两道白影之后走在自己的脉络间，远方突然扇过一抹金光。

　　“那是什么！”

　　短暂的刺激诱导他快步上前。可随之而来的不是经脉中的丹田之气，而是一个被墨水染黑的一大缸水。

　　红裳紧张地问道：“峰主，白谷怎么样了？有事吗？”

　　季昇心里不怪红裳，只怕她会因白谷晕迷不醒而吓到，劝说道：“只是深度冥想而已，没问题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看书上的笔记。白谷应该是已经发现适合他的修炼之法了。这次外门考核，本应由你们六人带队前往仙门六宫的主考场。如若白谷不能在明早醒来，那便由你们五人带队。”

　　季昇想到的更多是一个集体的问题。红裳也没机会多问，只能道谢后送走峰主。

　　开门的时候季昇就见四个孩子整齐划一地守在门后，没好气地笑了，多说一句道：“一切都好。”

　　“谢谢峰主！”

　　蓝荷最先反应过来，冲进屋内就搂住红裳，一个劲劝。

　　“不要怕。”

　　白谷抬头，身旁的夫子正帮他托着他手中沉重的墨盘。

　　“夫子？”

　　白谷一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有人在故意诱导我去想一些东西。

　　这个夫子我从来都没见过。

　　与此同时，手脚并用爬上仙考之梯的孙茫看着夕阳，坐在涵义峰封顶第59层一个小亭阁里。夜茫看着孙茫染满双血的手，略微佩服道：“夜无刹，你说的办法确实好用。丢弃了触觉，痛感似乎更纯粹了。”

　　谷子看在眼里心疼道：“还能把触觉要回来吗？”

　　夜无刹摇摇头道：“我从不做亏本的灵魂交易。这是每一个恶魔的交易原则。你应该清楚。”

　　他是对着夜茫说的。夜茫活得久足有六百多岁了，见识广确实知道。

　　谷子陪她一块看着夕阳，心下止不住的懊悔当时就不应该让她做交易。

　　都怪……

　　“都怪你婆妈，若是孙乐当掌门，那群奶娃娃早在入峰就被训乖了。瞧你！还要二问道心！”

　　夜无刹还是第一次这么硬气地跟季昇对着杠。当然这也是季昇破天荒的找她帮忙，欠她人情。

　　自己说了一堆身边的的冰块就是不发话，夜无刹自己也自讨没趣，便问：“说吧，要我怎么帮？”

　　季昇才终于开口道：“帮孙茫爬上涵义峰顶。我让白谷和孙茫在封顶相遇。在孙茫体内有白谷的一部分魂魄。”

　　“这孩子体内拥有的神力需要一个完整的灵魂来驾驭。”

　　夜无刹听完本来还翘起的唇迅速弯下，冷冷发话逼问道：“当初你是全程都记录的，白谷体内的神力是谁的？白谷那部分的魂魄为什么到孙茫身上？为什么白谷会潜意识分裂自己的魂魄？”

　　“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来伤害我女儿？！”

　　夜无刹也想不到堂堂修仙界第一人居然厚脸皮到这地步，为了爱徒的前程而要摧毁另一个的孩子的一生。

　　“冷静点。她不是你女儿。相反她十分爱慕白谷，如果是她，一定会同意我的计划。”

　　季昇知道孙乐最尊重人的自主选择了，自然夜无刹也一样。果然，夜无刹没能怼回去，可也没像孙乐的做法真让季昇和夜茫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