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被打。被打得只有你而已。你还没看清楚吗？究竟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水面下的孙茫朝水面上的孙茫缓缓露出笑容。夜无刹的一巴掌结果了一切。
“我爱他们。如果可以，能请你别伤害他们吗？”孙茫放下手，手心带了脸上点滴的血星，汇聚在另一个孙茫的脸上。
“嘀嗒。”
“嘀嗒。”
是人声还是血珠融入心境水域的声音？
“是歌声。是我在唱歌。”
水面渐渐浮出一张少年般温润的脸。线条柔和却又有几分轮廓，不会太软也不过分硬朗。
“你好。”
“你好，孙姑娘。”
光滑的手臂挣脱水珠的桎梏，不带一点水分地搂住孙茫的腰背。
“我一定是疯了。”
孙茫紧紧看着那个人眼中浓郁的紫气道。
“不，你没疯。疯的是我而已。我一直在想，在期待着虚幻的幸福。以至于你在我幻境中久久沉睡不能自拔。”
“别怕。孙茫。看着我。看看我的眼睛。告诉我，那里面有什么？”
孙姑娘摇晃一双黑瞳愣是在紫色瞳孔中捕捉不到光仙聚焦的位置，可本来仍剧烈挣扎的身体却彻底臣服于他面前。
孙茫紧紧搂住孙姑娘将她拽入水面下的世界，下潜的过程中，常常说：“看看，看看，那里就是家。”
孙茫看不清黑暗的水域中究竟潜藏着什么危险。她满脑子的想法就是：他看不见我。
这个孙茫是个瞎子。一双绝美的紫瞳仅仅是摆设品。真是好一出喜剧呀。
感受不到窒息与水压，孙茫一路感叹死亡的美妙，一路绽开笑容。
这才是事实吗？！这就是事实！
那个孙茫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本来还是被宝在怀里的孙茫轻轻一挣，把紫瞳孙茫的手拢紧了，又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想家了就跟我说一声。”
可能有些事情并不如人想的有意思。紫瞳孙茫轻轻展了展手心，在回应孙茫的话语。
“喂，你还记得吗？这个是白谷那时在仙考登梯跟你说过的话。你再看看。”
白谷？他也喜欢白谷吗？看来我的指引神也会对一些来到帝国的神明和能量场强大的人开小灶呀。
“那个时候，他背着你。你在人群中被宽大的脚掌踩过好几次。你也叫他不要放弃你。”
“他最后还是努力地到这，你还是很努力地走到这一步。够了。一切都写成感觉封装进回忆。”
孙茫听耳边的唠叨，只在意他手上一直备有的最后一件秘密武器。
“你说。”
你说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我们变了 还是时代和环境变了？
紫瞳孙茫停在一个被活生生踩死的小男孩面前，低声道：“你没看出来吗？早在仙考之梯那会，你跟白谷牵手走在仙梯时，人群冲散了你们。”
“你被踩在无数人的脚下。他也不例外。他那年才五岁，比女孩又长得慢，活生生被推倒，硬是遭了37只脚，死在了锋利的阶梯边缘上。”
“你骗我。”
孙茫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死透了的环节。
“你骗我！他才五岁！五岁！”
孙茫闹了好一会，一切心新才正义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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