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去了哪儿?”
五岁那年我见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爹跟娘亲就在我面前被兵大哥拉走了。那个笑得开朗的大哥哥还哄我说,哥哥带你爹娘他们去皇府里吃席啊。
我是叶迟夏,一个不太自信,不太阳光,不值得被爱的男孩。
你能看见吗?我直勾勾盯着你的眼,充满了绝望和无尽的丑恶。
“乓!乓!”
铁棒砸铁门,相互残杀的快乐让叶迟夏心底冒出一丝畅快。
“叶迟夏!别瞅了,就你个混小子!整天不干好事的。走走走,下回别进来了!”
身穿制服的狱官一如既往地把叶迟夏“赶出”九州花牢。对他而言,叶迟夏俨然成了他的小小老朋友。
“哥。”
刚来到九州花牢门外,叶迟夏就换了张脸,哪还有怼狱官的老气,摆明是一个乖乖认错的娃娃嘛。
“嗯?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叶冬黎心疼地理理小夏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狠心道:都九岁大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了呀。
叶迟夏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哥哥不会拿他咋地,所以他如往常般直接交待道:“没怎样,就是旷课了,然后被老师举报。校长说,我的错已经不能用校规来处置了就送我进花牢呗。”
没想到,一向在罚人这事上温吞的哥突然起手了。
迎面就是一巴掌呼过来。吓得叶迟夏立刻挣开哥的怀抱,忙后退两三步。
“哥!”你怎么了?
看着叶迟夏疑惑的小眼神,叶冬黎颤着一颗心放话道:“你要是下次还进花牢,我就不赎你了,让你在里面待一辈子!”
叶迟夏有点蒙圈地看着哥在自己眼前突然哭起来,不知所措。路旁走过的行人对着哥俩指指点点。那些人都是住花牢一带的房主,平日里没少见叶迟夏,当然也顺带记下了叶冬黎。
这叶冬黎啊,没他弟凶,是个良人,爹娘下葬那天哭得稀里哗啦的,还是欠债要来的丧葬钱;也算个才貌双全的孝顺子。
本来他一个人说不定能随便找户人家当个过门女婿。谁知啊,他带了个拖油瓶,这可是个恃强凌弱的主。去哪,哪流血,哪哪都不欢迎他。
“哥,你别哭!我答应了还不成。”叶迟夏虽不怕狱官不怕老师也不怕路人指点,但却怕他哥被指点被连累挨骂。
叶迟夏每每见着哥那一耸一耸哭得稀里哗啦的背影心里就有点痛,又有点无奈。
爹娘走了后,哥就没面对他哭过一次,次次都是背对着的。
哥他十岁那年是这样掩饰的:我哭得碍你眼了,惹你伤心了,我就更伤心,不如背对你哭,大家都好过些。
小时候我没长大那会哥这么哭可吓人了。
长大后,叶迟夏再见着哥哭得稀里哗啦的背影,心里怪难受无奈的。
这男人啊可是个有演技的主呢。
要不是曾偷偷看到过哥假哭的模样,说不定也没有现在一秒换脸的叶迟夏。
“哥~我错了~”
先保证一遍,还得再认错一遍。态度一定要纯!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