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我们扶墙走多久了吗?”李尧尧一向细心,这会在时间节点的问题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但,她不能明确地提出。因为这并不能使她的观点深入人心,她需要经过他人口中的讨论让自己的观点深入他人人心。
“应该有半小时了罢。”何芝不愿冷场便应上尧尧的话。
孙茫知道有些时候,一些必要的举措可以让自己重回帆流门的愿望更快实现,便撒谎道:“十分钟。”
梁岳实在糊涂,不懂这些,敷衍道:“喂!你是不是想休息!想休息就直说!”
他说完反倒自己第一个盘腿坐下。
夕钎冷眼旁观,深知自己不是这方面的料,不愿说出自己的想法给别人做垫脚石。
然而,人群中小透明般的那个少年,顺从地提出“自己的想法”道:“我觉得尧姐说的话有道理。但是,孙茫的感觉可能是我们绝大多数人的感觉。而何芝的说法则有点奇怪。岳哥就有点胡来了。”
这家伙居然把所有人都点了一遍!
孙茫眼中异彩纷呈如发现宝藏般盯着他上下打量。这可把小家伙给吓着了。
他于是又低下头默不出声了。
还是尧尧控场能力强大,她道:“祝小城的分析很客观。我们可以基于他的分析解决眼下这个“无限长高墙”的难题。”
“对。”何芝可不想夕钎再一脸看弱智地盯着她了,连忙让出话语权。
尧尧于是顺理成章地道:“既然祝小城说我们中绝大多数人的感知是扶墙走过的时间为十分钟,那么先以这个为突破点解题。”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认同李尧尧的话。比如夕钎就有点嫌弃地直接拔出配剑刺击墙体。
没有预想的坚硬,夕钎道:“别扶墙了!一开始就没有墙。这堵墙只是个幌子罢。”
貌似从分队行动开始到现在,夕钎都没一次跟着团队做一致的决定。
“好家伙,真的!”何芝决心要支持夕钎的意见但又怕心上人误会,只好扮出怀疑的神色抽出重剑砸向墙体。
果然,墙体在泛出一片涟漪后,迅速回复平常,一丝裂痕或该有的磨损都看不见,就连剑身也并无任何不良反应。
梁岳不信邪地走过去瞄何芝的剑体,银亮的剑明镜般照出他的心虚。
梁岳:难道我跟错人了?但李尧尧确实很有做领导者的潜质。只是这会怎么气场全无?
李尧尧面子上挂不住了:这六人小队中,只有孙茫和何芝愿意听从我的指挥。
然而,事实刚好相反,李尧尧的潜意识反应是这样的。
这个六人团队中,只有何芝和孙茫是愿意服从我的。
目前看来,何芝已经转投夕钎。
但我拼不过夕钎,也就间接失去何芝的臣服效益。
梁岳和祝小城同一阵营,服从强者,务实。不能被极好地教化“训导”成我的忠实追求者。
所以,孙茫是我唯一翻身的王牌了。
李尧尧在紧张的隐性地位胁迫下飞速运转大脑,道:“眼下要紧的是摸清“高墙”到底防的是谁?如果防的是实体的人绝不会是虚幻的阵术。如果防的是虚幻的魔气绝不会是简单的特制材料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