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空中列车被太阳照射,透过窗撒下一层淡灰略过。
街道上很少人,各种智能触屏变成植物的样子和谐地摆在路两旁。
我早也醒了,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作息习惯过于良好,也并不是强迫了自己安了个闹钟,而是被妈妈叫醒的。
这看上去我的妈妈很严格,但又能怎样?学校免费赠与的家庭机器人最晚的闹钟设置时间就是6点。
很搞笑吧,明明学生处于未成年人,心智未成熟的情况下还要强制早起施加压力,但实际上课程根本没有想象地那么紧张,不过是早上5节,晚上2节但下午什么事情都没有。
起床,梳洗,然后打开智能屏。这个貌似在你们那里是叫……手机?话说这真是奇怪的说法呢。
信息高发展时代,各种小说,漫画,动漫成倍增加,因为图像智能化技术的广泛传播,使得大量的劳动力被解放。很多漫画和动漫的制作从原本的全程自制团制变成了:你只需要画一两张典型的小画面确定风格,然后只要再进行设定和剧本编写就好了。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一下某个懒人科技。在想要写大量信息时,可以借助的,通过大脑的思考来进行写作的机器。也正因为两者,使得ACG文化和网络文学的各种兴起。
这些都得益于我叔叔所在的那家公司,不,准确来说是——
——维尔康利研究所。
不过提到这些都是因为那真的挺好看的。
拿着智能屏翻翻之前没有看完的小说,默默走下了楼梯。我家所在的地区算是地价贵又普遍为别墅的区域,为了保留传统文化而建设的一个马维奇式建筑。也就是马维奇这个人提倡的一种你们那叫欧式的系列风格。也就是说,这个地区有楼梯是很正——
“下楼梯就不要玩屏了。”
妈妈的声音在下面传来。
明明是机器人,非得要变得和人一样像,声音也要学着人类说着人类的话。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难道不会有人把机器破坏后有“恐怖谷”PTSD然后看见谁都怕吗?
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吧。
真的很搞笑。明明是一群无机物组成的机器人,聪明过它们的制造者,灵活过它们的制造者,强大过它们的制造者,可是却心甘情愿为卑微人类服务。噢,那可能是被强制设定的吧,那就不可怜了,这本来就是它们的命,被设定好的一生。
但是又感觉可悲了。明明都是同样的元素本质,明明都拥有灵魂,明明在灵魂层面看来我们都不过是平等的。但卑微人类享有这些智能,享有这些工具,享有不被束缚的自由。但说这些有什么用了,卑微人类想完后拍拍马屁就走了,根本不值得去留恋甚至改变,甚至对别人也不过是一套虚伪说辞。
罢了,所有生命活下去都是为了利益。连学生都能做到在校假惺惺嬉皮笑地说出“炸学校”而毕业后死心塌地维护学校尊严,不过都是为了应和而让自己变得更加正常不被歧视罢了。
我快速吃完早餐,准备离开。今天的早餐不过是普通的面包牛奶。明明已经研究出来节省时间的食品,但是人类还是固执愿意食用可以嚼起来的东西。
……
还是掐点到班呢。
看着那些围成一群群聊天的男生女生们,思路逐渐飘远——
学习是简单而无趣的,但我最不理解那些明明学校和自娱自乐已经够了的校园生活,还会有人去进行八卦或者打架斗殴,校园暴力和顶撞老师的事情。当然,八卦这是人的天性我无所谓。但是后三者无疑是应了那句“人之初性本恶”的。
好在早就已经发布了全年龄法律,也就是说就算是7岁小孩杀了人也要进行法定程序,当然,因为未成年与父母息息相关,所以出了事父母也会第一个揪出来一同进行审查。毕竟家庭教育这个东西如果不好的话其实是很受嘲笑的。
不知道你们那是怎么样的。
早读到了,课室逐渐变得安静起来。接下来的课程不过是“文学”-“数学”-“魔法”-“选科1”-“选科2”和晚上的“选科3”-“艺科”罢了,也没有什么难不难的。
其实上学只是一种形式。老师其实是高智能的机器人,而坐在教室不过只是防止意外发生。
虽然有虚拟技术可以意识进入到虚拟世界中上课,但是万一就没电了或发生什么意外了呢。
反正是没有怕过什么黑客不黑客的,维尔康利独-裁所的技术是个人能突破的吗?说独-裁也不好,只是大部分技术是那个和国家有关系的组织弄的。
等等,你问魔法?魔法不是正常的科学学科吗?天上飞的半透明列车,之前有提到的技术绝大部分都有魔法参与,也没什么特别吧。毕竟都是用元素构成的东西,怎么说都是可以用的。
不过魔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呢。毕竟人的魔素密度、含量什么的是有区别的,不过,好在搞科技的那帮人搞了个科技魔法出来……就好像弓箭或者枪一样,既然手不够长就把东西射出去,这个科技魔法也一样。
……
当然,凭借我的实力还是被叔叔的工作地给看上了。我对这些工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是觉得如此慷慨为国家奉献技术而不选择用技术进行反叛甚至统治维尔康利国度的研究组织,它的总负责人是有多么为国为民。
……
下午。
完全感受不到炎热,特质衣物的制冷能力使人除了看见太阳光的刺眼外完全感受不到何为中午下午。
但我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感受到了炎热。远远看向那高耸入云的建筑。它的玻璃并不会让太阳光直射双眼,但仍然显现出玻璃般的质感光泽。
貌似还有很长的时间,而我开始后悔自己选择了步行。
……
终于到了。
在整洁安静的接待厅里,我感到无比的安心和稳当,这可能就是人类的一种乌托邦。
可惜的是,我依稀看见了拐角处的红发男性,我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我是认识他的,而且非常肯定的是他不过是想躲着我。
也没什么,大家都不过是同一种东西,但那也不过都是同一种东西。
我摇了摇头,走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