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好了。”
“不太好。”
他二人两情相悦,若日后越桑榆想要娶温妤,她岂不是成了一个阻碍,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道姻缘。
“为何?”
越桑榆不解,花辞既然找上他,那多少也是知晓他的底的,不可能会因为他平日里的作风就排斥于他,况且,他们成了亲,不就更能顺其自然的一起共事?
“王爷,您想想,您我二人除了合作关系,连感情都没有,若是日后你遇到心上人,这个婚事,岂不耽误您?”
花辞理了理思绪,苦口婆心的试图劝越桑榆放下这个想法。
不嫁给褚逾白有的是办法,比如几天后的骑马一行,她出些差错,亲自然是结不成了。
“本王怎么觉得你是怕本王耽误你?”
越桑榆的语气凉飕飕的,他确实是不想她人嫁他,别家的女子对他也是避而远之,但若他真想娶,谁会像花辞这样想方设法不嫁?
“那绝对不是!”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重生以来,她对这种事压根就没想过。
“那你就不必替本王操心了。”越桑榆一拍大腿,“想好了吗?”
“不嫁。”
就算刀架到脖子上她也不嫁。
“……”越桑榆发现自己说了半天说了都是废话,“不救你父亲了?”
“难不成皇上还真要一直关着父亲?”
皇上同意,皇后也不同意,就算皇后同意,朝臣也不会同意。
“若是皇上下了旨,又该如何?”
没错,她赌的就是皇上会念及与父亲的情谊不逼迫花家,可皇上毕竟是皇上……
“我会在皇上下旨之前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若不是因为父亲,这都城能有资格嫁给褚逾白的不在少数,能当太子妃的,也并非她一人,例如赫连阿末叶,她就很适合。
“怎么?杀了褚逾白?”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越桑榆说的很平静,他刺杀褚逾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是认真的还是吓唬,都没有成功过。
“有何不可?”
若是可以不知不觉中杀了褚逾白,那最好不过了。
“本王劝你还是回家多念点书。”
杀太子,那可跟杀郝建不一样,褚逾白要是那么好杀,这南褚太子之位都不知道换了几波人了。
“好的,那我先看几天再给王爷回话,请王爷回到自己的马车中去。”
这眼看就要回到花府了,让娘亲和姑母他们看到了不太好,况且这一路上去人来人往,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她有几张嘴也说不清,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不能给花家丢了面子。
岂料越桑榆装起了死尸,闭起眼睛就睡了起来,丝毫不在意一旁花辞讶异的目光……
还能再厚脸皮点吗?
在毁她清誉这件事情上,越桑榆像草原上纵马奔腾的西域战士,坚定且快,而且一去不回。
就这样,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了许久,终于慢悠悠的到了花府门前。
那边,娘亲和姑母已经在候着了,花辞首次进宫,这可是一件大事,也关乎着花家将来的命运。
花辞看着在前面挡着的男人,一个头两个大,她是进宫商议与太子殿下褚逾白的婚事,回来却和亦河王爷一道,这可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