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毕竟事关逾白。”
这次刺客一事,不仅关乎褚逾白安危,也是皇上交给褚逾白去做的,若是他做不好,皇上那边定会有不满,但成婚一事也刻不容缓,她表面应着,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让花辞允下这门婚事。
花辞岂会看不出皇后的心思,但是恐怕褚逾白没有这个机会了,就算让他侥幸逃脱,花辞也不会嫁给褚逾白。
“不如本王明日陪辞儿去吧。”
越桑榆一拍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嘴角有意无意的笑着,等着众人的表情。
“不妥。”
“不行。”
皇后和花辞异口同声,那语气是相当坚决,皇后是为了褚逾白,而花辞,就是为了自己。
她费尽心思不要跟皇室有任何撇不清的关系,这若是躲了一个褚逾白,再来一个越桑榆,指不定她的命运跟前世没有区别,还是被鱼肉的份。
褚逾白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默默围观着三人,眼神有意无意飘向花辞。
“有何不妥?为何不行?”
越桑榆双手环胸,明知故问。
“你毕竟是长辈,怎可和小辈单独出去,如此行径有辱皇家颜面。”
皇后有些急了,虽然花辞拒绝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花辞和越桑榆去骑马,若是传了出去,可是关乎两人名誉的,若是花辞日后成了太子妃,那是会影响皇家颜面的,但跟褚逾白去就不一样了,他们早晚要成婚,往后只会成为一段佳话。
花辞一愣,皇后这怕不是挖坑给自己跳?
当初越桑榆的母妃怎么出的事,皇后又怎么上的位,她不清楚吗?
“哦?”果不其然,越桑榆的笑逐渐冷了下来,“当年皇嫂怎么没想到这个?”
“放肆!满口胡言!”
皇后的丑事被揭穿,她怒不可遏,猛地起身,把一侧的花辞都惊到了。
殿内一阵骚动,蕊心赶忙让其他宫女和太监退了出去。
“娘娘。”
蕊心安慰下暴怒的皇后,这里还有其他人,不止是花辞,还有褚逾白。
褚逾白对当时的事情是不知情的,这件事宫里的人噤若寒蝉,知道的人不多,花辞是为数不多知情的那一个。
越桑榆神色中的嘲讽毫不掩饰,可花辞看见的,却不止如此,那眼底幽深晦暗的恨和愤怒,像极了自己当初被钉在木桩上看褚家的样子。
不甘和恨已经显得苍白无力,冷漠和嘲讽也无济于事,那种只有将对方撕成碎片才能松一口气的心情,无人能懂。
不过半晌,越桑榆就恢复了之前的慵懒无害,“行,那就等小白一起。”
花辞咽了咽口水,若是没有求娶这一出,她还能和越桑榆好好筹谋,如此一看,还是换一下计划。
“这样最好。”
威胁中带着不屑,越桑榆在南褚的名声可谓是烂透了,她就不信花辞会放弃太子妃之位去选择一个无权无势的废柴王爷,她防的,是越桑榆阴险的手段。
花辞默默往一旁挪了挪,皇后啊,越桑榆可不是好惹的,长点心吧,她虽不明其中细则,但是再过几年,皇上就会无声无息的被毒杀,算算,皇上此刻已经开始中毒了。
那边,褚逾白还是无动于衷,看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