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间屋子,扰了老子的好兴致,带路!”
中远刀顶在小侍的头顶,再使点劲,小侍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别别别,爷,里头的只是两位姑娘和一位公子,是小的的错,小的去叫我们楼主过来……”
小侍慌里慌张的说着,语调提高了许多,但陆奇压根没在楼里。
“姑娘?”
中远心思一转,能来此地的除了被男人带过来也就只有贵胄千金了,他来这几日可还没碰过这城里的贵千金呢。
“爷,不可。”
女人又连滚带爬凑过来揪住中远的裤腿儿,她怎会看不出来中远的心思,来时先生就嘱托不能让中远在此地惹是生非,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她这条命也就搭在这了。
“滚,别跟着老子。”
中远厌烦的撤开自己的腿,压着小侍就往花辞他们这里来。
“麻烦自己找上来了。”
花辞叹了一声,那边的脚步声已经逐渐靠近。
门猛然被打开,小侍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中远漏出两排大白齿,“你们屋里的小侍撞到本大爷了,你们看怎么着吧。”
杨浅浅垂眸,试图避开那里的目光。
“爷,不管这几位客观的事,请您让小的去找我们楼主。”
“废物,别打岔。”中远大刀一挥,将刀口抵在了小侍的脖子上,随后吼道,“问你们话呢!”
说实话他很讨厌别人无视他的话。
花辞万分感慨,银月山竟然还有这种人,派这样的人来刺杀越桑榆,这不是闹着玩吗?
“你想怎么样?”
顾棠初表情略微凝重,此处还有两个妹妹在,这种人无羞无耻,他只想着赶紧将人打发走。
“要么赔老子银子,要么……”中远将目光看向花辞,然后又转到杨浅浅,那么一瞧,竟然觉得有些眼熟,“要么分我一个美人。”
“这位阁下,你怕是不知道这里是都城吧?”
顾棠初有些恼,这人怕不是将此处当成自己家里?
“嘁,小子,老子跟你说是把你当个人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中远抬起刀,用袖子擦了擦,那刀银光猎猎,想来是十分锋利。
“所以呢?”
顾棠初冷笑,不为所动。
中远气急,“看来得让这里见见血了。”
“爷,不行啊,不行,您可别冲动……”
他屋里的那个女人跑了过来,刚一进门就跪在了一旁。
中远怒气被打断,他真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这个女人,可偏偏主子不让杀,真的是郁闷至极。
“死贱人,你再废话一句,老子把你卖到秦楼去!”
中远甩脏东西一般甩开那个女人,心中一肚子的火无处发,主子派的任务也完不成,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
“阁下,家事还请到家里说。”
花辞悠悠开口,这个中远再如此胡闹下去,别说刺杀越桑榆了,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好吗?
况且这里还是越桑榆的地盘,若是被他的人追查到,此人恐怕要留命于此了。
“呸!”
中远灰溜溜的出了门,那女人连连给他们磕头道歉,随后也匆忙跟着出去。
“小的也先下去了。”
小侍也退了出去,他得赶紧找陆爷,这个地方他是再也不想上来了。
外面,陆奇领着越桑榆晃晃悠悠的上了楼,恰好迎面撞上气呼呼的中远二人。
两人相视,中远一愣。
这人怎么这么像主子画里的那个人?
“等等,你是什么人?”
中远拦住了越桑榆的去路。
“客官,这是亦河王爷。”
陆奇如实道。
中远嘴角抽了抽,不是说这些达官贵人向来出行低调,就是怕自己被刺杀吗?
竟然都不犹豫一下就告诉自己了。
“爷……”
身后的女人一听名字,差点吓得心脏停跳,轻轻拽了拽中远的衣角,但愿这货不要一冲动直接……
“老子找的就是你!”
中远大刀一亮,直接就奔着越桑榆去了。
很后的女人愣在了原地,好歹让她将事情想完。
陆奇嘴半张着,他竟无语凝噎。
越桑榆今日也没带着子言,那刀疾驰而来,在即将刺到自己的时候,却蓦的被人一脚狠狠踢开,中远没留意,险些栽了一跤。
一侧,陆奇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花辞心脏狂跳了几拍,虽然知道越桑榆不会轻易被刺,但是她还是害怕,若是他死了,这都城就没人对付得了褚逾白了。
顾棠初随后赶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花辞何时学的武功?
他竟一点也不知晓。
那跟着中远的女人一动不动,她并不打算帮忙,反正中远本来就只是一个替死鬼。
“他奶奶的,越桑榆,受死吧!”
中远彻底恼了,挥着大刀就又冲了上来,今日他要将这几个人通通杀掉!
越桑榆和陆奇倒退了几步,留下了挡在前面的花辞,花辞想拔出腰间的软剑,可人太多,她不能暴露,于是只能凭着巧劲去躲那一刀。
顾棠初和杨浅浅见势不妙,也冲了上来,三人成团,应付得也轻松了许多。
“爷,你可不要伤害无辜啊!”
跟着中远的女人柔弱的依靠在扶栏上,倒是有几分柔弱无骨的样子。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想活命就别挡了爷的事。”
经此提醒,中远怒火中烧,看着三人身后一脸悠然自得看戏的某人,更是来气,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一心只想将越桑榆杀掉。
越桑榆见对方投来目光,还“礼貌”的回之微笑。
中远毕竟是常年接受训练的杀手,几招便绕开了他们三人,直奔越桑榆。
千钧一发之时,中远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花辞万不得已,只能将腰间的软剑拔了出来,她的轻功向来是极好的,一施力就赶上了中远,长剑入肉,壮汉轰然倒地。
杨浅浅的眼睛逐渐瞪大,就算她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杀过人,花辞一个尚书之女,怎敢……
惊愕的何止杨浅浅,顾棠初的动作都凝固了。
越桑榆看着面前直挺挺的人,再看花辞,眼底泛起一片涟漪。
“啊~!”
女人的尖叫声打破了平静,靠在扶栏上的女人瘫软在地,样子看起来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呃……王爷,您没事吧?”
陆奇清了清嗓子,问了一句显得很智障的话。
“你觉得呢?”
越桑榆斜睨他一眼,自己全程围观,哪里能有事?
“咳咳……这样,几位随我一起到上房,此地,就交给小侍们处理吧。”
陆奇挠了挠头,气氛好像有点尴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