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褚逾白那些钱便是从这里来的。
“济洲这么大,我上哪里找这个陈璇铸坊?”
魏九哀嚎,济洲叫陈璇的人多了去,开铸坊的他倒是没听说过。
“我相信你。”
花辞送开绑着魏九的绳子,用肯定的眼神望着他。
魏九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丝毫没听进去花辞的话,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被绑了几天,伤口倒是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起来走走。”
她让大夫用了最好的药,这几日又好吃好喝的养着,虽魏九外伤还在,但内伤却恢复的差不多了。
魏九一瘸一拐的下了床榻,嘴里还叨叨着,“想我堂堂盗圣,竟竟沦落到这种地方,我苦啊……”
魏九说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试图将花辞交代的事忽悠过去。
“济洲往返约莫需两日,所以你明日便出发,三日内找到这个地方,寻个人给我送信,我便去与你汇合。”
花辞不搭理他,兀自说着自己的事,谁让魏九自己撞到了剑刃上呢?
“我死了,再见。”
魏九又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床榻上,两眼一闭,直直的躺了下去。
三天?
济洲虽没都城如此繁华,但人口众多,商贩更是数不胜数,各种大小铸坊多如牛毛,三天时间还不够查冰山一角。
花辞自然是清楚的,褚逾白将自己的铸坊选在那里也是如此用意,要找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早点休息,明日天一亮你就出府。”
将写着铸坊名称的纸条收回袖袋,花辞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身后魏九一脸抑郁,一动不动的躺着。
安排罢,花辞去了容华院陪母亲,遥辛留在院里休息,她只带了知雪一人。
将近亥时,花持渊和顾棠初才前后脚回了府。
花持渊匆匆忙忙的踏进容华院,看见花辞便两眼放光,“辞儿,今日累着了吧?”
“不……不累。”
花辞咽了咽口水,总觉得父亲大人哪里奇奇怪怪的。
“今日褚南盛那个老顽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就敢大放厥词,还有赫连家那个……”
花持渊赞了一肚子的话,茶都来不及喝,巴啦巴啦说了起来,他今日对花辞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的。
毕竟以前的花辞心思单纯,面对那种场面一定手足无措,花辞今日很是出人意外。
母亲听着父亲的讲述,一会儿喜一会儿忧,花辞头次看到父亲说这么多话,原来父亲一直都希望她能这样做。
可毕竟还是太惹人注目,往后行事还是得隐蔽一些。
顾棠初随后而来,他本想请了安就回去了,然恰好遇到花持渊在讲花辞今日的事,顺道也留了下来。
“原来如此,难怪今日易太傅横冲直撞而来,谁也拦不住,竟是因为一块玉佩。”
顾棠初当时正和褚逾白在书房中查看都城地图,易太傅身后跟着褚安月、管家还有一个护卫,那气势,东宫都无人敢拦。
不过之后他便被带出了书房,里面的谈话没能听见。
“想必太傅此刻还在太子东宫坐着等解释呢。”
花持渊接过花夫人递来的茶,嘴角上扬着。
花辞也没想到易太傅的反应如此之大,这下子没一段日子褚逾白是脱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