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佩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堂内一片哗然。
雪白的月型玉佩闪着莹莹光泽,李止伍拿起玉佩,心下一惊,“家主!”
李止伍来时便听说了太子寿辰礼丢失一事,原先玉佩送来时因为过于贵重,所以交给李止伍看管,他是见过玉佩的。
“快拿上来!”
易太傅也顾不得是谁拿了玉佩了,此刻只想看看玉佩是否完好。
李止伍将玉佩呈了上去,底下一阵窃窃私语,花辞已然是众矢之的。
赫连阿末叶接连退了几步,“怎么可能呢,这、这一定不是花小姐偷的……”
褚南盛拍案而起,怒道,“此乃太子殿下赠与太傅的寿辰之礼,这位小姐是哪家小姐,竟如此不知轻重?”
“回王爷,此乃臣的嫡女花辞。”
花持渊起身,向褚南盛恭敬的行了个礼。
褚南盛:“……”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李止伍原本要拿下花辞的手悬在半空中。
“尚书大人,这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花小姐偷了东西,总不能因是您的女儿就……”
花持渊还未替花辞开脱,赫连阿末叶便先一步开口了。
“若真是小女偷的东西,自然得罚,可我并不觉得是小女窃的玉佩。”
花持渊打断了赫连阿末叶的话,虽说他与赫连大阁老关系并不好,但也没有为难小辈的意思,可她几次对花辞落井下石,这就忍不了了。
“尚书大人怎知不是花小姐偷的,若不是她偷的怎么会在她的位子上?”
“赫连小姐,这可是你的位子。”
花辞歪头看一旁的赫连阿末叶,眼里带着“和蔼”的笑意。
“可我从未坐过这个位置。”
赫连阿末叶早就做好了事不关己的准备,所以一开始她就没靠近过这里。
“罢了罢了,东西找到便好了,话多。”
易太傅端详半天才将玉佩放回盒子内,所幸没有破损,赫连阿末叶喋喋不休的声音倒是让他心中烦闷。
见易太傅脸色不佳,褚安月知道舅父向来最不喜欢女人之间的这些伎俩,于是开口道。
“舅父,末叶就是怕惹了您不悦,这玉佩乃是皇兄寻了半年的宝物,夏季携带在身清凉沁心,冬季携带在身暖如温阳,常年携带还有驻颜功效,花小姐想要也是理解的。”
褚安月转而又道,“阿辞妹妹若是想要,我再问问皇兄还有没有,赠你一个如何?”
“好啊。”花辞拍手,大为赞同,“没想到这小小一块玉还有如此功效,若是有多余的,给我也无妨。”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众人愣了愣,易太傅也愣了,不过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花辞身上,“太子殿下不是说此物仅此一件吗?”
易太傅的爱好便是收集世间独有之物,这批量生产的东西,他可不稀罕。
褚安月脸色一僵,她怎么忘了这回事,当下急忙解释道,“舅父莫要误会,这玉佩定是只此一件……”
“那公主是在哄骗我?”
知道没有还说去问问,这不明摆着吗。
“老夫要亲自去问问太子。”
易太傅原本是如获至宝,听褚安月这么一说已然没了方才的心情。
“舅父、舅父……”
褚安月自知闯了祸,赶忙追了出去。
“父亲……”
易尘澜一头黑线,这可是他老人家的寿宴,竟扔下宾客便自己走了。
“诸位,宴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