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宴堂,花辞来到了易府的后院,此处格外清净,侍女仆从全都去宴上帮忙了,只偶尔经过忙碌的下人。
“主子,还有半个时辰宴会便开始了。”
虽说今日皇上和皇后不来了,但花辞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迟到总是不好的。
原本易太傅寿辰皇上和皇后应当来走个过场的,可今日皇上却以政务繁忙为由推脱了此事,而皇后因为要照顾受伤的太子,也没到场。
花辞知道遥辛的担忧,不过她若是留在宴会之上,恐怕会有更多麻烦。
“主子,有人。”
不远处的亭子中,正坐着两个人闲谈着。
几乎是第一眼,花辞便认出了那两人。
越桑榆和易尘澜。
两人举手投足间的交谈,仿佛挚友,花辞瞧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了,她记得上一世越桑榆被抓,易尘澜曾求过情,但却被褚逾白关了起来,直至越桑榆在狱中自尽。
想到越桑榆的结局,花辞有一瞬的怅然。
“辞儿,怎么在那傻站着,过来。”
越桑榆瞥见了花辞,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闲散模样,可眼里却多了些许不明的意味。
花辞转身便走,今日的场合实在不宜跟越桑榆相见,更何况还有易尘澜在。
“那位是?”
易尘澜有些好奇,越桑榆向来是坐怀不乱的,见花辞走了,竟会有些失落,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千金。
“她呀,一会你便知道了。”
越桑榆饮了一杯酒,嘴角带着笑,今日定会有许多有趣的事。
花辞离开了后院之后,领着遥辛回了宴堂,她记得上一世易太傅手寿辰是没有越桑榆的,想必是在后院与易尘澜一聚后便离开了。
宴会即将开始,宾客入席,声乐乍起,堂内一派奢华。
花辞的出现并没太多人在意,褚安月的侍女看见花辞便走了过来。
“请随我来。”
侍女带着鄙夷的神色,不紧不慢的领着花辞向里走去,然,却不是去褚安月的位子,而是大阁老嫡长女赫连阿末叶的席位。
赫连阿末叶的位子离褚安月的位子可不是一般的远。
“这是何意?”
遥辛愤然,这堂堂易太傅难道还不能多备一个位子?
花辞却面不改色,褚安月三日前便知道花辞会来,可却没有告知易府给她准备席位,明显就是故意给花辞难堪。
遥辛的声音惹来旁边众女眷的侧目,那侍女压根不理会遥辛,虽说花辞是礼部尚书花持渊的女儿,可她的主子可是当朝最受宠的褚安月公主,有公主撑腰,她还会怕一个遥辛?
遥辛将欲要发作的怒气收了回来,她不能给主子惹麻烦,她就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早知道就劝主子不要来了。
花辞扫了一眼那侍女的面容,此人正是褚安月身边的贴身侍女荷音,上一世可没少欺负遥辛。
她淡然入座,表面上无波无澜,眼神却戏谑般的看着荷音,若她再说一句,桌上装着糕点的瓷盘,便赏给她了。
荷音见花辞不为所动,自知不是好捏的软柿子,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主子,遥辛实在忍不了。”
遥辛实在气闷,自家主子怎么说也是尚书的嫡女,怎么能坐她人用过的位子。
“留些力气,一会还有更多这样的人要应付。”
宴会上,免不了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是花持渊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