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若是知道花辞这么说,定会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做“垂死病中惊坐起”。
花辞进了房,倒头便睡。
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她得养足精神。
……
竖日。
花辞早早便被吵醒,原因是,魏九饿了。
遥辛怕魏九生事,绑了他的手脚,还在花辞来之前堵上了嘴。
“主子,这位公子实在太吵了,遥辛原本不想这样的。”
遥辛累得气喘吁吁,额头还冒了细细的汗。
“做得好。”她一直想这么干来着,“给他做些吃食。”
遥辛领命,知会了知雪后就到屋外守着了。
拿下魏九嘴里的棉布,花辞寻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你好些我会送你出城。”
魏九刚缓好气,看着眼前不过十五芳龄的姑娘,气不打一处来,“大小姐,刺杀朝廷重臣可不是小事,我还是在这里比较安全。”
被送出去了,说不定被灭口了呢。
花辞扶着额头,默了半晌才开口,“也行。”
她起身,又把方才的棉布塞气了回去,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主子,怎么了?”
遥辛见花辞不到一会便出来,想着是不是魏九又昏过去了。
“除了吃饭、解手,其他时间都让他那样吧。”
魏九冒死进府不是没有道理的。
赖着她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日后有的是用得上魏九的地方,他若是能忍受,花辞也不介意。
遥辛茫然的点了点头,“是……主子,要去给家主和夫人请安吗?”
“算了。”
她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是她的愚蠢才让整个花家覆灭。
上一世,父亲、娘亲临死前都还在替她求情,那鲜血淋淋的场面,她至今难以忘怀。
然,午时快到时,容华院来了人。
“大小姐,府里来了贵客,夫人让奴婢来请您。”
来的是知春,花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
“什么贵客?”
又是贵客?
昨日褚逾白受了伤,这几日又忙于追查刺客,一定不会是她。
“是安月公主。”
褚安月。
花辞的脑子仿佛炸开了锅,身旁的遥辛明显感受到她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峻。
“主子,怎么了?”
“去见见。”
上一世褚逾白、褚安月就是这样献殷勤,三天两头往花府跑。
然,褚逾白是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而褚安月呢?
花辞气血上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几乎都嵌进肉里去了。
片刻后,花辞便来到了容华院。
褚安月只带了一名护卫和侍女,此刻正和花夫人聊得开心。
“听皇兄宫里的人说,昨日还是阿辞妹妹他们救了皇兄呢,今日我定要好好谢谢阿辞妹妹。”
“公主不必如此客气,身为人臣,岂能对太子殿下安危置之不理?”
“虽说如此,但安月还是要见见阿辞妹妹,日后也多走动走动。”
原本花夫人是没应下花辞会来的,但是昨日来了太子殿下,今日又来了安月公主,再不来做做样子,那就是不给皇家颜面了,所以花夫人才会让知春去叫花辞。
“公主、夫人,小姐来了。”
知春说完,便退至了一旁。
褚安月穿着粉色的华贵罗裙,她的姿色不在赫连阿末叶之下,相反,更多了一份傲气和华贵。
“你就是花辞?”
褚安月起身,脸上挂着的,是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