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傅冽、厉邵白是同一所高中的同一个班,并且还是同桌。不过他们两个也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一个全校第一,一个全校倒数第一。
“钟傅冽,有美女找你!”
厉邵白没有抬头,他正在看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时间是治疗心灵伤痛的最好良药。痛苦,需要靠我们自己去慢慢化解。曾经爱过,伤过,痛过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出我们的生活。当我们对痛苦无能为力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那些痛苦慢慢走远。忘掉刻骨铭心的伤痛,忘掉痛彻心扉的感情,你才会在拐角处遇见幸福。”
‘这个声音,好像她…’
厉邵白的身体好像被电流穿过,马上就僵硬了。
他抬起头,看着女孩在夕阳照耀下无比灿烂的笑容,没错,就是她!黑色的自来卷长发,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小翘鼻、樱桃口。尤其是她脖子上的那朵曼陀罗花,他永远也忘不了。
“有时两人会一直默默坐到傍晚,面对着面,彼此凝视,在静谧中相爱,并不比当初在癫狂中相爱减色。”
这一刻,厉邵白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毕竟,不是谁都能看得懂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藜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日本了嘛?”
钟傅冽一手拿着篮球,另一只手非常自然的搭在陶藜的肩膀上。他身上的汗味很重,额头上都是汗珠,球服也湿透了。
“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留下来督促你学习。”
“那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钟傅冽把手中的篮球递给陶藜,揉了揉她的头发,去了盥洗室。
陶藜坐在钟傅冽的座位上,帮他收拾着东西。
‘她们住在一起?’
厉邵白有些嫉妒,钟傅冽那种家伙,凭什么拥有那么美好的陶藜?他真的嫉妒了。
“你好,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在天台上。”
‘当然记得’
“我叫陶藜,你呢?”陶藜也不在意他的无视,继续说着。
‘厉邵白。’
“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帮助傅冽,他的学习太差了。”
‘我不!’
厉邵白直勾勾的盯着她,陶藜知道他生气了,就识相的闭嘴了。
“藜藜,走吧。”
钟傅冽牵着陶藜的手,两个人往教室外走去。
“今天晚上的晚自习,谁都不能缺席!”
“厉邵白,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别以为你是班长,老子就怕你!老子今天走定了!”
钟傅冽搂着陶藜头也不回的走了。
“嗙~”的关门声,桌面上的卷子日出纷飞。
“那个女生好漂亮!”
“她是混血儿吧,气质真好!”
“她跟钟傅冽好配!”
“我觉得她跟厉邵白更配!”
“不!她跟我才配!”
厉邵白听着同学们在哪里窃窃私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给我闭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期中考试都能考好了!”
同学们都识相的散开了,他们可和钟傅冽比不了。
钟家和厉家各占半边天,两家是世交,可到了他们这辈却成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