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旺财乖,多吃点。
李长乐端着一盘子红烧肉,一块一块往旺财嘴里塞。
那红烧肉肥瘦均匀,色泽鲜美,实在是惹人馋得很。
若是有人看到一只狗都吃这么好的东西,只怕是又要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旺财显然吃的很是满意,一脸横肉,动来动去。
旺财.
李长乐我们旺财最可爱了。
李长乐一边喂着旺财,一边顺着旺财的毛,看着旺财这么开心,李长乐心里很是愉悦。
冷不丁地,青衣少年在旁边冷哼一声。
陆以书别吃了别吃了,都要长成猪了。
旺财……
旺财顿时不高兴了,头往一边扭着,也不吃肉了。
李长乐陆以书!!!你说什么呢!
李长乐端着一盘红烧肉,眉头微蹙,行为举止很是粗鲁,和她仙气的穿着打扮一点都不符合,到像是哪里来的混小子。
陆以书我说的不对吗?
陆以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旺财明明还只是一只可爱的狗,现在都胖成了个球。
陆以书撇嘴,在一旁收拾着碗筷,撞得叮当响。
李长乐有什么气往本姑娘身上发,别摔烂了我的碗。
陆以书我可不敢。
陆以书叮铃哐啷地洗着碗,显然很是不满。
李长乐陆以书!要不是本姑娘当年把你带到瑶光阁里,你早就不知死在哪了,你知道不?你倒好,恩将仇报的。
陆以书???
陆以书合着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陆以书熟练地把碗擦的干干净净,整齐有序地摆好。
清理完桌子上的最后一块污渍,陆以书稳稳当当地把抹布丢上铁架子。
李长乐难道不是吗?
陆以书大恩大德?就这?每天帮你做饭,洗碗,画画,你确定?
李长乐你这是报恩,你知不知道?
李长乐双手叉腰,一脸理所当然。
陆以书报恩?帮你洗了足足五百年的碗,擦了足足五百年的桌子,做了足足五百年的饭吗?
陆以书挑眉,细细将他这500年的悲惨经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真是太悲惨了。
当年他只不过晒个太阳,晒得有些晕眩罢了。
然后就来了这瑶光阁,然后就开始了无穷无尽的免费苦力时光。
这种免费劳动被李长乐起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字,美名其曰报恩。
李长乐你在我这白吃白喝白住,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白吃白喝白住,陆以书顿觉无奈,虽然这是事实没错,但是是他自愿的吗?如果他能出得去,他会在这里待着吗?
陆以书反正我又打不过你,你说得都对。
陆以书转个身,默默拿出了宣纸,毛笔,颜料,开始画画了。
李长乐切!你知道就好。
李长乐把红烧肉往桌上一摆,去找旺财了。
留下陆以书坐在原地摇头叹息。这碗洗了500年,还是洗不完,太难了。
说来也奇怪,他在人界时身体虚弱不堪,是吹个风就高烧不退的小公子。
可是自从来了这瑶光阁,天天被那李长乐逼着做苦力,却大病小病啥也没有。
不但如此,他一届凡人活了长达500年竟然与来时不差分毫,还是十九岁时的模样。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怪事呢?
陆以书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