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船舱内青纱为幔,一美人在纱幔后弹着琵琶,陆绎上船后先是致了歉,接着寒暄一阵,请翟兰叶弹奏一曲,而借机打量四周。
一曲过罢,翟兰叶走出纱幔,众人看清翟兰叶的长相,不免惊叹为何周显已对此一见钟情,甚至不惜变卖祖地,盗取修河款也要求取;也不惊感叹不愧是扬州瘦马翘楚。
侍女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翟兰叶和陆绎对饮。袁今夏观察了翟兰叶和侍女的衣着,又对着翟兰叶的衣裳。
“翟姑娘,您身上这件衣服真好看,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吧!”
陆绎看着袁今夏如此鲁莽,也对翟兰叶致歉,翟兰叶温婉一笑“不碍事,这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兰叶闲暇时随手绣的。”
“哇,姐姐真是才貌双全。”
“小姑娘,嘴真甜,好是可爱啊。”翟兰叶看着陆绎身后顾笙和袁今夏两人“公子身边有如此可爱的婢女,还有如此美艳佳人伴身在侧,兰叶想问公子可是否婚娶。”
袁今夏本来想替陆绎回答,但没想到陆绎却说“陆某早些年已迎娶一妻,想必以姑娘之人品登门说亲之人络绎不绝吧!”
顾笙感觉陆绎说迎娶一妻的时候,若有若无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但是仔细去看又没有,而翟兰叶的眼神也是若有若无的瞥向自己,这种感觉甚是别扭,但是又不知道哪别扭,导致周身的气场更加的冷清。
“实不相瞒,追求兰叶者中不乏卖地求娶,但是兰叶并未钟情任何一人,这些人只是贪图美貌,从未有过真正交心之人,兰叶不敢妄托终身,兰叶命薄,终是一位瘦马。”
“姑娘多虑了,如此佳人,必有良缘。”
官驿内
陆绎坐在椅子上,“说说吧,都发现什么了?”
袁今夏看着陆绎,调侃道“大人,今天您呆的时间比我多得多了,都在问婚否,论理您知道的线索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呀!”
杨岳连连想阻止袁今夏作死,而陆绎语带威胁“你现在的意思是让我跟你汇报吗?”
“卑职不敢,线索不多,仅能看出翟兰叶颇为和善,待丫鬟也甚好,她的所住之处距离码头很近,应该就靠在湖边,近日里应该是偷偷出去过,还受了风寒。”
顾笙上前补充道,“这翟兰叶怕是受人牵制,不得不对达官显贵曲意逢迎,其一,翟兰叶的鞋袜很干净,而她的丫鬟鞋袜却有泥点,这就说明,她们上船前是乘坐的轿子,若是距离远的话应该会是选择坐马车;其二,翟兰叶的鞋帮上有五六道划痕,很明显就是她的丫鬟给她刮除泥点的时候粗心大意所致......像翟兰叶这样被娇养的闺秀,一定是在阴雨天出门才能沾染上的,不坐轿,不坐马车一定是偷偷出去的;其三。翟兰叶受了风寒,她的养家又不缺银子可是偏要她带病游湖。”顾笙想着原剧后来翟兰叶的行事,委实是说不出柔柔弱弱的这个话来,只能硬深深改了口,而杨岳则对养家不缺银子提出质疑。
陆绎则是补充道,“光是船上的摆件就不止两千两银子,更别谈她弹得琵琶,名匠定制,有市无价。”袁今夏更是八卦,说是听说养家可能是知府的小舅子,顾笙想到原剧中翟兰叶的武功路数,甚是纠结是否要告诉陆绎等人,告诉吧自己不好解释,不告诉后面要是出事就完了。
而陆绎想起,周显已被捕的前一天是雨天,顺势猜测道翟兰叶的私会之人是周显已,又回想起周显已在大牢内说的盗取那一万两官银,让袁今夏明日前务必去查清楚翟兰叶被收养的日子,还有她的亲生父母等一切信息。
袁今夏应下,“卑职明白,只是为何大人不直接问翟兰叶周显已之事,向翟兰叶所说,周显已像是单恋。”
“连你都能想到,我再去问,她能如实回答吗?”陆绎嫌弃的一问。
袁今夏想了想明白了,但是不想本性出来了,“大人,这美人示爱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这翟兰叶肤白貌美,我看着都忍不住多模几把。”
杨岳猛咳了几声,想要拦住袁今夏原形毕露,陆绎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着顾笙一脸纠结,“顾捕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笙在脑中斗争了一下,将自己原剧中看到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卑职有一发现,与其说是发现,不如说是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捕快有发现,只要对案情有帮助,但讲无妨。”
“卑职发现,猜测可能会有点离谱,但是卑职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大人说一下,翟兰叶我觉得她不止是一个瘦马,也不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弱女子,她可能会武功。”
这一发现确实让陆绎,袁今夏和杨岳有被惊到,“顾捕快,为何这样说?”
“卑职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总觉得翟兰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瘦马。”
陆绎思考片刻,那袁捕快去差翟兰叶养家那边的消息,你查一下翟兰叶的身份。
顾笙和袁今夏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