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顾疏言见识过了南臻公主的琴技,倒想看看南邹太子擅长什么了。
“离旭太子,你又有什么擅长的呢?”顾疏言转了转手中戴着的玉扳指。
古代男人嘛,要么擅长武刀弄枪,要么擅长诗词歌赋。
离旭太子思量片刻,给顾疏言行了一礼,“我擅长作诗。”
顾疏言停下玩弄玉扳指的动作,笑着道:“作诗?那好,上副纸笔来,离旭太子在此作诗一首,就当助兴了。”
南邹接过太监递过来的纸笔,坐在大殿中央开始作诗。
思虑许久,南邹提笔作诗,只是……
竟用的是左手握笔。
左手握笔……
左撇子。
所以南邹可能是真凶。
楚莜猛地抬头看着正在认真作诗的南邹。
若离旭太子真的是真凶,那他和她有什么仇,竟能让他堂堂一国太子亲自血洗尚书府?
楚莜不明白。
楚莜想问的话被一个朝廷宦官说了出来。
宋丞相。先皇亲封左相。
和楚尚书亲如手足。
“据臣所知,血洗尚书府者乃左撇子,不知离旭太子是否为真凶。”
顾疏言未启唇回答,南邹手中握着的狼毫笔就被他自己捏断了。
朝廷宦官们也因此纷纷看向坐在大殿中央的南邹。
“离旭太子这是怎的了?”顾疏言不像那些宦官般质疑南邹,倒是用关切的语气问他。
南邹有被感动到。
既然簌仪国皇帝未曾质疑他,那这些朝廷宦官就都不成威胁。
南邹暗暗松了口气,感激道:“谢皇上关心,我只是握笔力道重了些,下次注意。”
顾疏言点点头。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朝廷宦官也没再追究,接迎宴很快就结束,一众官员互相寒暄几句也都离宫,打道回府。
顾疏言让皇宫主管部门给南邹和南臻安排好住处后便去了凤宁宫。
此时楚莜正被一群人伺候着吃饭,顾疏言顿了顿脚。
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凤宁宫之前不都只有两个宫女吗?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等等,这是御膳房的掌勺厨娘吧!怎么会在凤宁宫,楚莜这是把御膳房的人都拐来了?
顾疏言此时满脸问号。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疏言?”
楚莜见顾疏言来了,把一群人赶了出去。
“你宫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顾疏言一脸问号。
楚莜喝了口茶,“不知道,反正就是那次去西郊回来后,宫里面的人都对我尊敬了不少,做什么都有人上赶着伺候。”
“………”顾疏言一脸黑线。
许久,顾疏言严肃的问:“莜莜,你觉得南邹像是血洗尚书府的真凶吗?”
“不知道,但我感觉八成是吧!城门管理得严,没有出入证件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京城的左撇子我都查了底,只有离旭太子我没查。”
“那你觉得他们什么目的。”顾疏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信任楚莜。
“我感觉好像是冲着我来的。”
楚莜隐隐觉得,离旭太子是因为她才会血洗尚书府的。
是什么原因呢?她不清楚。
楚莜趴在桌上思考。
等等!
好像南邹是个宠妹狂魔。南臻此时又想成为簌仪国皇后,所以,想成为皇后一定需要从现任皇后身上出手。
而她背后的尚书府是他们唯一畏惧的。
尚书府在朝廷中占主要位置。
他们以为顾疏言之所以会娶她是因为背后的尚书府,如果灭了尚书府,顾疏言就会废了她,而两国又要和亲,若是废后,南臻公主就一定会成为新任皇后。
但他们算错了,顾疏言对楚莜已经动了真情,哪有那么容易废后的。
那这么想一切都说得通了。离旭太子为了让妹妹成为皇后血洗尚书府,想让顾疏言废后,再立新后。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灭掉皇帝眼中最忌惮的势力,这样皇帝也能高看南臻一眼,可能会给她宠爱。
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只可惜他们算错了,顾疏言已经对楚莜动了心。
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废后。
楚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顾疏言,顾疏言立即被点醒,然后回了阅政殿。
看了一会儿奏折,他便号召着禁卫军围住了离旭太子和离旭公主的住所,把他们押进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