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想再多聊,所以我把它压在心底不再提起。
这不是懦弱的表现,而是不想再计较。这让我认清了身边的朋友,尽管我乐观,我心大,但我仍然会受伤。
三毛说过:“当我看到你积极的吮吸你的伤口时,难怪它不能结疤。”
我需要让这件事慢慢淡忘,就像儿时对父母的记忆一般,到现在我也只能看着照片才能说出些什么。
更何况,我和郑洋,没有照片。
开学日。
我坐在我爸车的后座上,后备箱里是我满满的生活用具,暖壶、脸盆、行李箱、被褥床垫,我看着那一堆东西,感觉我是在搬家。
常乐爸,几点啦!
开学那天不暖和,因为衣服穿得多我就没带手表,整个人瘫在后座根本懒得动,再加上眼镜也在书包里,就没活找话的问了一句。
只有我和我爸爸两个人的空间实在是很可怕,我不说话他就不说,而且总是面无表情的,感觉无时无刻都是在生气。我真的有些害怕,怕一句话说错了就惹得一顿骂。
更何况我嘴是个没把门的,还是个大话痨,一刻嘴也闲不住的那种。
我还没等到我爸的回音,抬头一看镜子,就看见我爸恶狠狠的脸。
爸爸几点了有什么用,我给你送学校去就得了,问啥问,就你称张嘴!
我爸把我骂了一顿,像以前一样,突然又恶狠狠。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嘴巴像是被烫红针缝得密密麻麻。
我把头转回去,看车窗外面的车都一动不动。
常乐(是因为堵车生气了吧!不是对我的吧!)
我这么想。
我从来都是个胆小鬼,我会给自己找许多借口,只为给自己个安心。